樓層到了,梁又夏訥訥地?fù)沃ドw站起來,
剛出電梯門的一瞬間,卻被一個力道挾住。
“……”她一怔,接著發(fā)現(xiàn),是耿競青。他怎么來了?
還來不及多想,他滾燙的嘴唇就倏然落了下來,堵住她的聲音。一股淡淡的、不帶人工香氛的花味沖入鼻腔,梁又夏的頭下意識往后仰,可接著又被他的手按住。
二人的距離一瞬消弭,不知怎么,她的腿就纏在了他的腰上,兩人跌跌撞撞地進(jìn)門。
等梁又夏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衣服已被剝了大半,肌膚被寒冷的空氣侵襲,起了雞皮疙瘩。她找到空檔,問你怎么來了?然而耿競青不吭聲,手直接開始揉,捏,頂,力道很大。最里面穿的保暖秋褲甚至還卡在膝蓋上,梁又夏忽然推了他一把:“耿競青!”
他沒停。她聲音有點(diǎn)變調(diào)了,感到很排斥:“耿競青。”
終于,耿競青停了下來。梁又夏站在原地定了會兒,不知道為什么會變成這樣。
她慢慢把衣服穿上,接著開了燈。
燈光下,一切都明晰起來。
耿競青甚至還穿著慈善晚會上的西裝,只是領(lǐng)帶被她扯亂了,沒什么表情,整個人看起來既狼狽又煩亂。
“……你怎么來了?”
耿競青憋著股氣:“不然等你來嗎?你在想什么?”
“當(dāng)時看到有狗仔……”話到一半,她突然意興闌珊,想起今晚,刻意要轉(zhuǎn)移話題,“你身上是什么味道?”
卻不知這句話戳了他心中哪塊地方,耿競青抬眼,看了她一會兒,突然問:“怎么樣?”
“什么?”
“你的炒作成功嗎?你覺不覺得你當(dāng)時干脆別叫我來更好?”
他說的是什么,那個招牌動作?還是別的?她也完全沒想到,他居然就在自己后一位出場,離得那么近。梁又夏喉嚨干澀,低下頭,說了句:“對不起?!?/p>
梁又夏說“對不起”可以很清楚痛快,就是太痛快了,居然讓他覺得荒唐。她為這個道歉?耿競青奇怪地想,他要的是道歉嗎?
“你們還要做什么?”他又氣又煩,聲音忍耐,半晌沒忍住,“你的劇宣已經(jīng)到了不炒作就不行的程度了?”
她霎時抬頭:“你自己也做過宣發(fā),你換位思考一下,要是……”
“我怎么換位思考?你們兩個都要在我旁邊親上了!我還得給你們兩個讓開!”耿競青臉色緊繃,聲音驟然大了起來,“你沒有一點(diǎn)自主權(quán)嗎?”
“我有啊,”梁又夏聲音微抖,“這就是我選的!”
室內(nèi)安靜下來,連呼吸都清晰可聞,兩個人都不甘示弱地盯著對方,一瞬間仿佛變得非常陌生。
“‘你選的’,是什么意思?”耿競青握緊了手,“……我們一周沒見了?!?/p>
他們一周沒見,她就讓他見證了這個。梁又夏不知道該怎么解釋,只是她不能再被說只能跟耿競青搭戲了,她不能再任他參與,不能總被他“率”了;她必須通過這部劇攀升,因?yàn)檫x擇越來越少,而這是正常的營銷手段;跟他在一起,她也要更厲害一點(diǎn),因?yàn)樗憛拕e人總覺得他一定得為她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