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被綁在上面顫顫如風中落葉,提心吊膽看著走動的魏爾倫,喉嚨里的驚叫再壓抑不住,高一聲低一聲的瀉出來。
魏爾倫像是這才想起重機上還綁著個人。
想起他們剛才在聊什么,連忙上前幾步在n面前蹲下,接著之前的那個繼續(xù)問下去。
“……那六頁寫了什么?”
“我不知道,我閱讀的那份復印件從一開始就缺失了最終章,”n小心觀察著魏爾倫的表情,“我知道你不相信,但研究所里我為了保命只能這么說,‘既然被撕掉了那一定很重要’,一般人都會這么想的吧?我知道的真的不比你多……”
魏爾倫現(xiàn)在真的不關(guān)心什么“溫柔森林的秘密”,他現(xiàn)在滿腦子都是剛才月島柊說的話。
什么歡喜啊高興啊祝福啊……那天月色下蘭波的臉更是變得無比清晰,晃得他心煩意亂,心焦氣躁,直到n提到那六頁是蘭波撕的,他才突然回過神。
“蘭波?不可能,他很信任我,不會有瞞著我的事情,還是關(guān)于我來歷的記錄?!?/p>
n:“知人知面不知心,你畢竟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蟲。”
“……”魏爾倫沉默下來。
見鬼!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月島柊剛才的那番話。
他現(xiàn)在居然連一點該有的被隱瞞的憤怒和失望都生不出來,只覺得蘭波這么做肯定另有苦衷。
他這么做肯定是為我好!
起重機的頂部很窄,但也不是沒有可以抓握的地方。
魏爾倫現(xiàn)在就站在一個扶手旁邊,一手搭在扶手上,心不在焉的收攏五指,越想抓握的越用力,想著想著,竟然直接將那扶手、連帶著起重機的一部分生生掰斷了!
嘩啦啦——!
月島柊屁股底下坐著的地方被帶著重重一抖。
系著n身上繩索的那根鐵骨因為起重機整體結(jié)構(gòu)的破壞連帶著微微向下傾斜了五度。
n恨不得叫魏爾倫祖宗。
“我真的不知道!”被綁住的雙手已經(jīng)麻痹,因為人體自身重力的緣故,n整個人一直往下墜,手腕上的表帶被麻繩磨出了一個豁口,搖搖欲墜,n瞥了眼手表,指天發(fā)誓,“但是我可以幫你去找,雁過留痕,蘭波既然將‘溫柔森林的秘密’寫下來了,總會有人知道!”
魏爾倫可有可無的嗯了一聲,將n拎了上來。
n屁股一沾到起重機的平面,忙低下頭去檢查自己的手表。
“走吧?!?/p>
魏爾倫拎起月島柊,向前邁出一步。
但是他沒有解開n手上的繩索,僅僅是確保n坐在起重機的平面上,至于之后會不會被風吹跑、吹傻,不在他的售后服務范圍內(nèi)。
不對,堂堂ansha王不存在售后服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