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從今往后再也見不到、聯(lián)系不到、甚至無法從其他人口中獲知中原中也消息了而已。
他只是……
只是……
月島柊抽了一下鼻尖,忽然整個人趴在書桌上。
不知用了多大的力,額頭與桌面接觸發(fā)出砰的一聲,臉頰肉擠在一起,連帶著眼睛附近的皮肉也拉扯到,視野也模糊了。
好吧。
月島柊眨了下眼,換了個姿勢,從側(cè)趴變?yōu)轭^朝下正趴,整顆頭都埋在桌面上了。
當視野因此徹底暗下的那一刻,他再度抽了抽鼻尖,沒出息的承認——
好吧。
不是有點難過。
是非常難過。
風(fēng)從窗縫中溜進來,書桌角落堆著的教科書紋絲不動,放在書上的一張照片因為剛才月島柊砸桌子的動靜,震了一下,往外滑出一段距離,又被這陣風(fēng)一吹,飄飄忽忽落到地上。
月島柊余光掠過一道影子,他低頭,看見腳邊落了一張照片——是那張年幼的中原中也和人在海灘旁拍的照片,之前分開時忘記還了,后來想起過幾次,但中原中也又失了聯(lián)系。
月島柊將照片撿起來,垂眸盯了一會兒,忽然生出一種想再給中原中也打個電話的沖動,手機壞了是沒錯,但是他家里還有座機,而中原中也的聯(lián)系方式他早已背的滾瓜爛熟。
可如果還是聯(lián)系不上怎么辦?
一次不行可以打
旗會內(nèi)一片狼藉。
桌椅翻倒,
杯盤碎裂,巨大的裂痕從墻壁一直蔓延到地面,仿佛這棟建筑下一秒就要攔腰折斷,
地上,
碎裂的地磚東一塊西一塊的翹起,
鮮血流淌開去,像是鋪了一張猩紅的地毯,在血泊中,
依稀可見一些殘肢碎肉樣的東西,更甚者,還有人雙眼緊閉倒在角落里,
膝蓋以下全部潰爛,也不知道是死是活。
這景象,說句地獄也不為過。
但是作為膝蓋以下全部潰爛的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