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巖小說

第138章（第2頁）

魏爾倫身上也有秘密！

隱隱約約的，月島柊意識到了又哪里不對。

“魏爾倫，”月島柊忽然出聲叫住了他，“你能詳細(xì)說說和蘭波之間的事嗎？”

“問這個干什么？”魏爾倫一聽到蘭波這個名字就像被蜜蜂蟄了似的，滿臉的不情愿，他想怒斥月島柊多管閑事，可月島柊的表情出奇的嚴(yán)肅，一雙眼睛灼灼看著他，大有一副他不說就不放棄的意思。

“……他將我?guī)Щ亻g諜機(jī)構(gòu)后，教我人類的生活技能還有一些戰(zhàn)斗技巧……”良久，魏爾倫不情不愿的開口，聲音干巴巴的，像棒讀。

“能說的更詳細(xì)一點嗎？他是怎么教你的？你一開始還不會人類的生活技能吧？他會幫你穿衣服嗎？會幫你洗臉嗎？”月島柊嚴(yán)謹(jǐn)?shù)南袷窃谘芯渴裁凑撐摹?/p>

魏爾倫越聽臉越黑：“閉嘴！我只是剛恢復(fù)意識，不是個傻子！還是黑之12號的時候我總不能讓牧神……我會穿衣服！”

“那他會送你禮物嗎？相遇時的紀(jì)念禮物？生日禮物？”

“他把你恢復(fù)意識的那天當(dāng)做了你的生日？”

魏爾倫沉默下來。

夜風(fēng)呼呼的吹著。

他站在起重機(jī)上的身影像是一道影子，一動不動，一時像是陷入了回憶中，一時像是回到了現(xiàn)實。

“你怎么知道？”他問。

“猜的?！痹聧u柊回答。

真的是猜的，畢竟這是一個屢試不爽的設(shè)定，把撿到對方重獲新生的日子當(dāng)做生日or重要紀(jì)念日之類的，可以象征主題、加深羈絆、偶爾還能來個回馬刀。

“來自于人類的、傲慢的、居高臨下又多此一舉的把戲?！蔽籂杺惱淅湔f道，像是對蘭波的這種舉動深惡痛絕，但他還是在月島柊身邊坐下，看著遠(yuǎn)處的夜空出了一會兒神，緩緩開口：“在那一天……潛入軍事基地的前一天，他找到了我……”

一開始說的很艱難，像是生銹的齒輪吱嘎吱嘎旋轉(zhuǎn)，費盡的從板結(jié)的土地中挖出一些已經(jīng)凝固的記憶。

之后卻越來越順暢，仿佛當(dāng)時的場景刻在魏爾倫的腦海中，如此流暢的、像是潺潺的溪流一般從他口中吐露出來。

“……他提著塊小蛋糕，將葡萄酒夾在腋下敲開了我家的門?！?/p>

“那天天氣很晴朗，夜空很亮，我住的地方因為隱蔽沒有路燈，但月光照亮了他的臉?！?/p>

“他說要給我慶生，但按照他的說法，我是在昨天殺死牧神的，他是在慶祝昨天的生日。”

魏爾倫像是醒覺自己還留有蘭波的痕跡般，拿下了頭上的帽子。

“他還送了我一頂帽子?！?/p>

“這一頂?！?/p>

他的眉毛深深蹙起，像是不明白為什么在已經(jīng)和蘭波分道揚鑣、覆水難收的今日，還留著這樣?xùn)|西。

“后來我和他喝了那瓶葡萄酒，互道了晚安……”

“多惡心不是嗎？”魏爾倫像是要藏起什么似的匆匆將帽子戴回頭上，轉(zhuǎn)頭看向月島柊，求證似的問，嘴角的笑嘲諷又冷漠，帶著股明晃晃的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