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依舊趴在門上,
雙眼定定的看著那行字,
像是要把門板看穿。
月島柊:“陷阱?”
現(xiàn)在這個場景對外的宣稱是校方搞的密室逃脫活動,
用“陷阱”這個詞也不是不可以,
但總覺得有哪里怪怪的。
羂索也意識到自己失言了,很快掛出一個笑:“我的意思是,
如果真是密室逃脫的話,
這種離開方式也太簡單了,
很可能只是一個障眼法?!?/p>
——沒錯,絕對沒有這么簡單,剛才是他太過驚訝想岔了,
這是一只咒靈,在這看似扯淡的要求之下,肯定還隱藏著更凌厲的殺招。
用這種要求來減輕獵物的警惕性,雖然只是個咒胎,但這只咒靈的智商顯然也很高了。
羂索這么想著,越想越覺得這個可能性很大,他恢復了之前那副溫文爾雅的樣子,笑瞇瞇道:“不過就算是障眼法,試一下也不會有很大損失,萬一門開了呢?”
說話間,羂索已經(jīng)回到了他之前站著的那個離大門比較遠、就算真出事也不會波及到他的位置。
但是隨著這句話開口,月島柊和中原中也之間卻陷入了一種微妙的寂靜。
他們很久沒有說話,也沒有看著彼此,甚至想離對方遠一點。
只是月島柊剛一有所動作,中原中也就拉緊了月島柊的手。
兩人離得遠遠的,彼此間空出的身位足夠再站兩個人,但是抓緊的兩只手卻像是一根線,將兩人連在一起。
羂索腦袋上冒出一個問號,覺得這兩人有點磨嘰,忽然后知后覺意識到他們可能是覺得有點尷尬——也對,再要好的朋友,突然被要求這么做也是會覺得窘迫的。
“親額頭就行了吧?”羂索說,見兩人還是沒有動作,想著要不要干脆幫他們一把,一來他的確好奇這只咒靈的領域展現(xiàn)形式,二來在近千年的不斷換殼子的過程中,他的底線早就降低到了馬里亞納海溝的深度,毫無負擔的開口:“實在不行,要不我……”
中原中也;“不用?!?/p>
月島柊:“我可以的……”
羂索腦袋上冒出了第二個問號,總覺得自己被微妙的嫌棄了。
另一邊,月島柊和中原中也終于緩緩走進了彼此。
他們依舊沒說話,表情都繃的像是有人欠了他們兩百萬,說他們在商量什么很嚴肅的作戰(zhàn)計劃都有人信,只在兩人近到幾乎睫毛要就此碰上時,月島柊眉尖一顫,低垂的眼睛中流露出些許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