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什么?”月島柊板著臉,表情很冷漠。
中原中也表情同樣冷漠,但是說出的內(nèi)容很熱情,“想約你見一面?!?/p>
月島柊張了張嘴,抿唇,故意惡聲惡氣道:“我之前說的很清楚了吧,沒有什么好見的?!?/p>
中原中也哼笑,那聲氣音鉤子似的,像是從手機(jī)另一端探過來,羽毛似的拂在耳廓上。
月島柊揉了揉耳朵,將手機(jī)拿遠(yuǎn)了點,然后他聽到中原中也不緊不慢的繼續(xù)說:“……把你之前落下的大頭貼還給你?!?/p>
月島柊有一瞬間的沉默,指尖捻著衣擺,但是再開口時聲音很堅定:“不要?!?/p>
“但是我想給你?!?/p>
“……”
人怎么能這個樣子?
月島柊眉毛擰緊,心中誹腹。
大概是見他久無回應(yīng),中原中也再次開口,語氣中帶上了些無賴的意味。
“不管,我想給你?!?/p>
月島柊:“……你是流氓嗎?”
中原中也:“我是?!?/p>
這話說完,兩人有很長一段時間沒有說話,但也沒有掛電話,像是一場無聲的角力和對峙。
月島柊察覺到了中原中也的堅定。
如果中原中也鐵了心要做什么事,他是完全沒有招架之力的,重力使顯然深諳“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的道理,他懷疑自己如果繼續(xù)拒絕下去,中原中也說不定會直接找上門來——就像上次他突然出現(xiàn)跑過來約他看電影一樣。
“或者我把東西送到你家去?”
心有靈犀似的,中原中也的聲音在手機(jī)另一頭不緊不慢的響起。
都說要想讓人答應(yīng)開窗,要先提出踹門。
這棟公寓是月島柊獨立于世界之外的小天地,是寄居蟹的殼,是那扇緊閉的門,面對中原中也二話不說就踹門的蠻橫舉動,他耷拉下肩膀,不得已敗下陣來,不情不愿的答應(yīng)了對方開窗的要求。
“那還是約個地方見面吧。”
中原中也又是一聲哼笑,這次聲音中上了些輕微的得意。
月島柊皺了皺鼻子,小聲嘟囔:“討厭你……”
——這次說討厭倒是帶上了點真心的意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