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柒喑說:“你喝醉了,我不和醉鬼談條件?!?/p>
從小區(qū)大門到聞柒喑住的那棟樓,路程不遠(yuǎn)不近,她撐著程司渺一路走過去,出了一身薄汗。
程司渺溫?zé)岬纳眢w靠著她,混著酒精味道的馨香將她包圍。
終于進(jìn)到電梯里,聞柒喑小小地松了一口氣,用門卡刷電梯樓層。
電梯里面的冷氣運(yùn)行著,聞柒喑往旁邊讓了一步。
程司渺立刻靠過來,“七七,七七,你為什么離我這么遠(yuǎn)?”
“因?yàn)楹軣??!甭勂忄痴f。
程司渺靠在她耳邊,小聲說,“我還以為你嫌我身上的酒味難聞。”
“熱嗎,要不然,我把外套脫掉吧?”程司渺的手指勾到自己xiong前的拉鏈。
“刺啦”一聲響,領(lǐng)口隨著拉開的拉鏈下滑,露出里面白皙的皮膚、精致的一字鎖骨,和黑色的運(yùn)動內(nèi)衣。
聞柒喑眉心劇烈跳動,以最快的速度按住她的手,握住拉鏈一把拽到最上面,連程司渺的下巴都包了進(jìn)去。
“半分鐘就到家了,你別亂動、忍一忍行嗎?”
“好、好的?!背趟久旃怨渣c(diǎn)頭,嘴巴悶在驟然抬高的外套里面,說話都是迷糊的,“我聽你的?!?/p>
頓了一下,她又問,“那我身上有味道嗎?”
“沒有,不難聞?!甭勂忄趁鏌o表情地回答。
電梯“?!钡匾宦暣蜷_,聞柒喑立刻拽著程司渺走出電梯,把她拉進(jìn)自己家里。
“到家了嗎?”程司渺邊走邊把高跟鞋踢掉,包也隨手甩在地上,“到了嗎?”
“到了到了?!甭勂忄呈置δ_亂,既想阻止她亂扔,又得扶著她別亂走,最后放棄,只把人歪七扭八地扶進(jìn)沙發(fā)里。
湯圓原本在貓窩里面趴著睡覺,湊上前嗅了嗅,然后開心地跳到程司渺膝蓋上。
程司渺仰靠在沙發(fā)靠背里,眼睛半閉,有一下沒一下地?fù)蠝珗A的毛。
聞柒喑回去換鞋,順路把程司渺踢在地上的兩只鞋撿起來放在門口,包包掛起來。
她從備用鞋柜里面取出拖鞋,放在程司渺的腳邊。
程司渺的眼睛已經(jīng)閉了起來,臉頰被酒精蒸出了迷人的霞色。
聞柒喑嘆了口氣。
她去拿了卸妝用品,用熱水?dāng)Q了毛巾。
程司渺乖乖地縮在沙發(fā)里面,外套的拉鏈還在最上面,小半張臉都包在里面,顯得臉更小。
“七七,我好熱,”她說,“我可以把拉鏈拉開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