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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第2頁）
她輕輕閉上眼睛，讓那些心緒都隨著水流一起被帶走。
有人走到她的隔壁打開了水龍頭，水流聲加大了。
“你去了很久不回來，我還以為你有事情需要幫助?！背趟久斓穆曇粼谂赃呿懫?。
聞柒喑睜開眼睛，伸手關(guān)掉了水龍頭，從旁邊抽了兩張紙擦手。
“我沒有什么需要幫助的?！彼f，“我先回去了?！?/p>
“聞柒，”程司渺喊住她，“你沒有考去京大，我……”
京大，曾經(jīng)她們約定過，要一起去京大，因為程司渺要上京大。
程司渺翻遍了京大大一新生名錄，里面都沒有聞柒。
“這個不用你管?！甭勂忄趁鏌o表情地說，“我發(fā)現(xiàn)你好像搞錯了一件事情，我們根本不是什么熟悉到可以閑聊敘舊的老同學，你說對嗎？”
程司渺也關(guān)了水。
水流的喧囂聲一瞬間消失，洗手臺前面就只有她們兩個人，空氣里面安靜地可怕。
“那我們是什么關(guān)系？”她問，“同桌？還是，更親密的——”
聞柒喑驀然跨進一步，將她擠在洗手臺前面狹窄的空間里。
程司渺呼吸微窒。
在過去，殘留在她記憶里的畫面中，聞柒從來沒有用這樣的眼神看過她。
漠然的，冰冷的，不帶一絲一毫的溫情。
明明聞柒喑現(xiàn)在比她還要矮一點。
她卻在這樣的注視之下，感覺到呼吸都困難。
難道說，她終于還是不小心嘗到了那碗楊枝甘露嗎？
“什么都不是。”聞柒喑說：“我們現(xiàn)在，毫不相干?！?/p>
她的手側(cè)開一點，把擦過手的紙扔進廢紙箱，從頭到尾，都沒有觸碰到程司渺分毫。
聞柒喑轉(zhuǎn)身就走。
程司渺卻忍不住伸手扯住了她的衣袖。
“聞柒……”她聲音低啞，帶著點自己都沒有察覺的委屈，“我們曾經(jīng)……你怎么能說出毫不相干的話?！?/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