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躺進浴缸,疲憊的肌肉被熱水包圍,席聞知慵懶地躺在賀堯懷里,任由擺弄。
清洗過程中,感受到賀堯那一處又有複蘇的跡象,他直起腰,從躺著的姿勢換到坐姿,靠坐在賀堯懷里,雙手攀在賀堯鼓起的背肌上。
“最后一次,明天我還要去公司?!彼穆曇粲周浻謫?,一開口,只覺得身下的觸感變得更加明顯了。
賀堯攬著他的腰,沒有動作,低頭看了看他赤、裸的上半身上滿是自己留下的痕跡,露出一抹笑意,輕輕啄吻著近在眼前的雙唇,呢喃道:“不做了。”
他再禽獸也不至于把人往死里弄,也不知道席聞知這是把他當成什么了,他難道有表現(xiàn)得很好色嗎?
他看著oga臉上的疲色,心里又是心疼又是滿足,“聞知……”
他不自覺喊出他的名字。
席聞知半合著眼,有些昏昏欲睡的樣子,也對賀堯的體貼恍若未聞,放在他背上的手在兩人之間下移就要□□。
賀堯抓住他的手,制止了他的動作,起身離開浴缸,“你在這里等會,我去鋪床?!?/p>
他也沒管自己現(xiàn)在是什么狀態(tài),披了件浴袍出了浴室,把弄臟的床單換了鋪好床,又回浴室把已經(jīng)洗了三次澡,皮膚都快搓破了的oga抱出水,嘴上還不忘安撫:“好了好了,可以去睡覺了?!?/p>
直到被裹在被子里,席聞知仍舊看起來不太精神。賀堯拿來吹風機幫他把shi發(fā)吹干,席聞知全程靠在他身上不發(fā)一言,眼睛半闔著像是睡著了。
“好了,睡吧。”
昨夜太過意外,這還是兩人第一次躺在一張床上睡覺,賀堯抱住身邊的人,露出滿足的笑容。
他不是沒看到席聞知后頸腺體上的痕跡,只是權(quán)當不知,他看席聞知對自己不像沒有感情的樣子,無論是出于什么原因抗拒他的標記,現(xiàn)在他們在一起就足夠了。
懷里的人呼吸逐漸平穩(wěn),像是睡熟了,賀堯內(nèi)心的激動難以壓抑,一時沒有困意,只好閉目養(yǎng)神。因為懷里抱著人,也不敢有大幅度的動作,生怕吵醒了明天還要趕回公司的席聞知。
晚上的溫泉別墅十分寂靜,黑暗中一點細微的動作都變得十分清晰,不知時間過去了多久,仍舊沒睡著的賀堯感受到懷中的人像是醒了。賀堯以為他是要上廁所,怕睜眼會讓他誤會自己是被他的動靜吵醒的,所以賀堯沒有睜開眼。
感受到床頭的燈光亮起,賀堯靜靜地躺著,聽著身旁的人下了床,踩著棉拖鞋,腳步聲漸行漸遠,卻沒聽到開關(guān)門的動靜,不過也沒有其他動靜。
直到藥丸在瓶子里清脆滾動的聲音響起,他睜開眼,恰好看到席聞知站在衣帽架旁,做出抬手吃藥的動作。
“你在干嘛?”他忍不住問。
背對著他的席聞知明顯動作頓了頓,過了幾秒才回復道:“頭暈,像被你傳染了?!?/p>
“吃點感冒藥?!?/p>
完全沒有癥狀的病毒攜帶者賀堯內(nèi)疚地起身,道:“怎么也不倒水?已經(jīng)吃了嗎?我給你去倒杯水?!?/p>
因為是作為度假用的溫泉別墅,房間布置像酒店,室內(nèi)就有恒溫的飲水機,賀堯去倒了杯水,回來見席聞知站在原地,問道:“已經(jīng)吃了嗎?”
席聞知點頭,站在暗處的樣子莫名有幾分虛弱可憐的樣子,賀堯有些心疼,又覺得有些怪異,多了幾分疑心。
他走過去看了眼他手中的藥瓶,席聞知手中拿的是大概50l容量的白色藥瓶。接著他把水杯遞過去,動作自然地接過席聞知手中打開的藥瓶幫忙擰上。
席聞知沒有拒絕,賀堯接過來時注意到他有手指收緊的動作,這是一個下意識的反應,他在緊張。
因為只開了床頭燈的緣故,加上背著光源,賀堯看不清瓶蓋上的字,他把藥瓶放回席聞知的外套口袋里,像是在黑暗中沒看清,松手時藥瓶擦著口袋邊掉落,他反手接住,接著才塞回口袋里。
這一下,藥丸在瓶子里滾動的聲音已經(jīng)更加清晰地傳進他的耳朵里,相信沒有醫(yī)生會這樣給一個普通病人開這么多藥。
這樣的藥量,至少不是短時間能痊愈的病。
賀堯不是絕頂聰明卻也不笨,更是一個有常識的人,這樣的單一藥量,不是保健品就是需要長期吃藥才能治療的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