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攥緊藥瓶,心里是不希望席聞知真的生病的,可是席聞知的樣子,太像疾病纏身了,他相信自己不是那種會因?yàn)橄矚g的人患病而離去的人,不明白席聞知為什么選擇隱瞞。
他整理好表情,回到屋內(nèi),從管家那里得知,席聞知和徐夫人去書房說話了。
于助理也不在,也不知道那些合同收到哪里了,他很自然地用那份合同反擊賀連昭,不代表他不后悔簽下那些合同。
太沉重了。
“先生,這是少爺?shù)姆块g,今晚您就住在少爺?shù)姆块g里,衣服已經(jīng)為您準(zhǔn)備好,還有其他需要隨時(shí)可以吩咐我?!?/p>
“謝謝。”
賀堯謝過管家,才走進(jìn)席聞知在這里的房間。
這個(gè)房間和席聞知在市區(qū)的房間差不多大,卻不空曠,不僅有衣帽間,還隔出了一個(gè)辦公的空間,用書架和綠植隔開,另外休息區(qū)還裝了投影儀,看布置,稍顯陳舊,想來席聞知常用。
和他想的一樣,席聞知喜歡看電影,他轉(zhuǎn)了一圈,沒找到席聞知像學(xué)過國畫的樣子,房間內(nèi)沒有放置任何作品,沒有名家名作,也沒有席聞知本人的畫。
在市區(qū)的房子里也是,如果不是聽了徐夫人和賀連昭說的話,他根本看不出來,原來席聞知學(xué)過國畫,和他外公一樣。
除了席聞知喜歡看電影這件事外,他對他的愛好一無所知。
他們
徐文瑩諷刺道:“我沒想到,我和你父親那種人還能生出你這么一個(gè)情種?!?/p>
席聞知在她的諷刺下無動于衷,對于已經(jīng)過世的父親也沒有太多評價(jià)。徐文瑩翻看著桌上的兩份合同,冷哼了一聲道:“怎么?以為我會阻止你們?你別后悔就行?!?/p>
房間外,于禾焦灼地在門外等待著,直到席聞知從書房里出來,他往后看去,沒見著徐文瑩,他推了推眼鏡,小心翼翼地上前一步,不等他說話,就聽席聞知冷酷的聲音響起:“于禾,既然你為我母親效力,理應(yīng)領(lǐng)她的工資。”
什么、什么意思?
席聞知沒有解釋,眼神幽深地看了他一眼,冷笑了一聲:“呵。”
“于禾,進(jìn)來?!蔽輧?nèi)傳來徐文瑩呼喚的聲音,于禾來不及研究清楚老板的語中的深意,就被叫到了另一個(gè)老板面前聽候吩咐。
徐文瑩表情高深莫測地坐在辦公桌后,眼神銳利地盯著于禾,直把于禾盯得開始冒汗了,才緩緩道:“于禾,我栽培了你這么久,你就是這么應(yīng)付我的?”
“沒有啊夫人,您交待的每一件事,我每一件都是盡心盡力地完成的?!庇诤腾s緊表示忠心:“夫人,您要相信我啊,我真是忠心耿耿的。”
“呵,你倒是精明,既然你向著聞知,也不用在我這里做事了。”
什、什么?
那邊席總要踢開他,這邊夫人也要踢開他?
“夫人,不是我,夫人,不行啊,席總剛在外面也跟我說不要我的?!?/p>
“活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