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個答案,賀堯心里有些高興,但高興完的下一秒,就又因為想到了什么重拾怒氣,他咬著后槽牙,惡狠狠道:“你又騙我!”
席聞知想說沒有,但是賀堯顯然已經(jīng)因為他前面的回答生氣了,看著賀堯的眼睛,他努力回憶,終于想起自己說過的謊話。
“你不想標記我嗎?”
席聞知眼神一變,賀堯就知道,他和自己都想起來這回事了,他氣得發(fā)抖,“你!”
可他又拿眼前的oga沒有任何辦法,席聞知可太會騙人了,他的嘴里有一句真話嗎?
“你就這么想懷孕嗎?”他問。
席聞知無從否認,他是想的,但他如果真的答了,無疑會讓賀堯更加生氣。
“好,第三個問題!”
“你有沒有想過,和我結婚?!?/p>
“……”
死寂一般的沉默,賀堯忍不住攥緊了拳頭,他努力控制著自己,因為無論如何,病床上的oga剛經(jīng)歷一場病痛折磨,本就白皙的皮膚現(xiàn)在更是面色如紙。
可oga的沉默代表了什么,他一清二楚,他甚至有種想要席聞知繼續(xù)騙人的沖動,讓他有可以原諒的理由。
輸液管報警器的鳴叫聲打破了凝滯的空氣,賀堯看了眼已經(jīng)空了的藥瓶,深吸一口氣,瞪了他一眼后打算去喊人來拔針。
誰知病房門一開,門外的于禾險些摔倒,賀堯眼疾手快地扶住他的胳膊,才讓他免于摔倒,同時他手上端著的托盤也穩(wěn)穩(wěn)地被賀堯扶住。
“于助理,你在干嘛?”賀堯發(fā)出靈魂拷問。
于禾尷尬地笑笑,仿佛剛才在偷聽的人不是他一樣,面色如常一點看不出尷尬地道:“我給席總送粥?!?/p>
賀堯看了眼他眼里的粥,“嗯,我去喊人來拔針?!?/p>
“不用不用,我來。”
賀堯問“你會?”
“會的會的?!?/p>
于禾像沒有發(fā)現(xiàn)兩人之間的古怪氛圍,若無其事地走進去,先把托盤里的粥放到了床頭的桌上,隨后站在床邊按著席聞知那只扎了針的手解下醫(yī)用膠帶,“摁住。”
“好了?!卑蜗箩橆^后,于禾動作迅速地收拾了藥瓶和輸液管,離開房間。
他動作太快,賀堯一時都沒有反應過來,直到看他走了,他看向病床上一只手按著另一只手背的席聞知。
賀堯走到門口,想要喊于助理回來,可是門外已經(jīng)沒了人影,他只好關上門,回到病床旁拉了張椅子坐下。
席聞知昏迷這么久,腹里空空,本就就瘦了,可別又餓暈過去了。他冷著臉端起托盤里的粥,碗里的粥很清淡,只有一點肉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