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聞知像是也反應(yīng)過來了,收回手道:“走吧。”
賀堯沉默地跟在他身后,離開的張教授又返回來,親自把他們送到大門外。車已經(jīng)等候,于禾也已經(jīng)站到了車旁等待。
席聞知坐上車?yán)铮R堯站在車外和搖下車窗的他對視。席聞知的眼神仿佛在問他為什么不上車?賀堯猶豫了一下道:“我就不回阿姨那邊了?!?/p>
席聞知說:“回家?!?/p>
賀堯思考了兩秒才反應(yīng)過來,他說的回家不是回那座華麗的莊園,而是回他們在市區(qū)的大平層。也是賀堯來a市后住過時間最長的地方。
那里有他從a市帶過來的行李,還有他所有的畫作。他以為他和席聞知走到了訂婚這一步就已經(jīng)板上釘釘回成為一家人的了,以至于他并沒有給自己留后路,所有家當(dāng)都搬了過來。
嗯現(xiàn)在好了,婚約取消。他那些東西又要再度和他的人一起回到a市。
只是來的時候有于助理幫忙收拾,打包運(yùn)過來?,F(xiàn)在要回去了,他怎么好意思再讓于助理幫忙呢?這像什么事?他們吵架光折騰外人了。
可是如果沒有于助理幫忙的話,他那些已經(jīng)送去裝裱的畫,可不是輕易就能帶走的。
不過不管怎么樣,先回去收拾級而上再作打算吧
賀堯坐上車,和以往一上車就往席聞知那邊靠近不一樣,他這次緊挨著車門坐下,和席聞知之間隔著一個人的距離。
于禾發(fā)現(xiàn)了他們的異樣,時不時從后視鏡打量后面。賀堯偶爾會和他對視上眼神,都會尷尬地互相挪開視線。
像是發(fā)現(xiàn)了他們的眼神交流,席聞知按下隔板,把于和探究的眼神隔絕。
一路默不作聲地回到家,席聞知先進(jìn)門,賀堯跟在后面。
賀堯的行李不多,來這邊后,席聞知也給他添置了許多衣服,但他不打算把那些帶走。他準(zhǔn)備把自己帶來的衣服收拾起來,再離開這里到外面先找個酒店住下,再考慮那些畫要怎么搬走。
可進(jìn)了門,賀堯?qū)擂蔚匕l(fā)現(xiàn)于助理不愧是席聞知的得力助手。
家里的布局已經(jīng)全然改變,完全按照了他們溝通過的裝修方案布置得煥然一新。原本空曠的客廳也按他說的用吧臺隔斷。
臺上的空花瓶,就像在期盼著這個家的主人從外面帶回一束新鮮的花束chajin其中。
空曠的白墻上也掛上了裝裱好的畫作,這些畫都是出自賀堯之手,原本賀堯是只打算把自己的畫掛在畫室的,可是他說了希望席聞知參與進(jìn)來后,席聞知就提出了客廳也可以掛上他的畫這個不是要求的要求。
一起商量裝修的事情是他提的,那席聞知提了,他能拒絕嗎?何況掛的是他的畫呢。
立在地上的很好帶走,可是這些已經(jīng)掛上墻的,難道又要叫人來拆下嗎?
賀堯表情尷尬地看向席聞知,“需要再請人把它們都取下來才行”
“一時半會可能帶不走,你給我一點(diǎn)時間,我會找人過來搬走的。”
席聞知道:“沒關(guān)系?!?/p>
他脫下外套掛到衣帽架,自然而然地走進(jìn)屋里,直奔吧臺后面而去,熟悉的樣子,就像這個吧臺本來就是裝在這里的,而不是新布置的。
明明吧臺后放置了直飲機(jī),可席聞知這個剛出院的人,卻從酒柜里拿出了一瓶酒,又取了一個玻璃杯,當(dāng)著賀堯的面把澄黃的酒液倒進(jìn)了玻璃杯中。
“你在干嘛?”賀堯被他驚到了,下意識問出了一個傻問題。
席聞知看了眼他,端起酒杯,在賀堯以為他要喝,也在糾結(jié)要不要制止他喝下去的時候,席聞知把杯中的酒倒了。
他重新取出一個杯子,接了一杯溫水喝,像是因?yàn)橘R堯不允許才選擇喝溫水一樣。
賀堯想說,既然已經(jīng)分手,兩人是已經(jīng)沒有任何關(guān)系的人,你想干嘛就干嘛??上勚@么聽話的樣子,又讓他心里很受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