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更沒有賀堯與他說的關(guān)于賀堯外公的遺物這回事,很難想象這是一個久經(jīng)沙場的商人該有的靈敏度,可見賀善文并不把賀堯放在眼里,也沒把他的話放在心上。
“二萬?!辟R善文特意帶來以湊牌腳為由落座的助理拆了手里的對子打出去。
組局的中間人在助理的下家,手指搭在手牌上,笑呵呵地等待著。
與助理為對家的賀善文與自己帶來的助理對視一眼,助理捏著手上剩下的那張二萬輕微點頭。
他雖是湊牌腳上場的,卻是個精于麻將的高手,來這里的任務(wù)就是要給位于上家的席總喂牌張的,他十分確定他的上家清一色單吊三萬。
況且,不僅是他,就是位于他下家的中間人也看出來了,沒見下家把手放在手牌上也不著急摸牌嗎?就等著對面的席聞知胡牌了。
他們?nèi)说难凵裨诳罩袩o聲交流,席聞知假裝不覺,輕敲桌面,示意摸牌,“不摸牌是要吃胡?”
“沒有沒有?!苯M局的中間人笑呵呵說著,伸手去摸上一張牌,換了手里的牌打出去,“五筒。”
賀善文摸上一張牌,恰好是聽的牌,他面不改色地打出去。
輪到席聞知摸牌了,他摸上手的是張四萬,換了手里的一萬打出去。
這下位于席聞知下家的助理非常肯定席聞知要的就是他那張二萬了,他看了眼對面的老板,心中糾結(jié)要不要把手中的二萬繼續(xù)打出去。
連打兩張二萬,不要太明顯了。
好在,摸上來的牌沒讓他糾結(jié),他摸到了張五萬,猜也是席聞知要的牌,剛摸上便直接打出去,靜待點炮。
只是席聞知仍然沒有動作。
這下,賀善文終于忍不住問道:“席總,我想我已經(jīng)非常有誠意了,你也表個態(tài)吧。”
席聞知慢悠悠地喝了口熱茶,“不急,打完這圈再談公事?!?/p>
賀善文面色一時有些難看,助理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看著桌上大佬們的臉色,生怕被老板殃及,唯有笑呵呵的中間人出來打圓場。
“是,先打完嘛,賀總不要急?!敝虚g人使了眼色,示意賀善文稍安勿躁,在他的安撫下,賀善文很快收斂神情。
這局牌誰也沒胡牌,最后流局,席聞知面不改色地把手里的牌推倒推向中央,動作間不難看出手牌是清一色的萬子。助理心中惶然,看向老板賀善文,希望得到一些指示。
賀善文也看到了席聞知的手牌,心情糟糕,一時顧不上助理。
等待洗牌的過程中,席聞知放在一旁的的手機震動。席聞知拿起看了眼信息的內(nèi)容,又看了眼賀善文,面無表情的樣子讓賀善文不明所以,心情越發(fā)焦躁。
席聞知之所以看向賀善文呢,是因為新消息來自于賀堯。賀堯是在與他匯報行程,往上隨手翻了翻,通篇都是賀堯的打卡消息,大到離開校園,小到飯?zhí)没锸?,通篇流水賬。
比他這老子老實多了。
最新的正是賀堯匯報的一□□身房打卡照片,以及一起的還有對陳鑫的吐槽,隱藏在文字下的炫耀之意,暗戳戳的心思不難看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