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信?”賀連昭冷笑出聲,搖了搖頭,仿佛他在不自量力一般,他把賀堯上下打量了一遍,說道:“你覺得你這個樣子,和席聞知相配嗎?”
“你和他有共同話題嗎?他掌管一個集團,而你賀堯,一個還沒踏出校門的畫油畫的?”
“你一副畫都賣不到他一頓飯的錢吧?就連畫畫,他也是學(xué)的國畫,而你賀堯,學(xué)的什么?你們能說得上話嗎?”
賀堯很想反駁他,卻沒辦法反駁,確實如他所說的,他們并不相配。
“就連傳宗接代,你的基因都不在人家的選擇范圍里?!辟R連昭搖搖頭,嘲笑道:“你知道他的父母都是s級的嗎?他們這樣的家族,最信奉基因那一套,如果不是你搶了我的婚事,根本不可能輪到你?!?/p>
“賀連昭?!辟R堯突然喊道。
賀連昭咽下一腔妒意,好整以暇地看著他,想聽他要說些什么。
賀堯笑了笑,問:“你知道剛才徐夫人那份合同是贈與合同嗎?”
賀連昭揚起的唇角落下,直覺他要說的話只會讓自己更不好受,但還是示意他繼續(xù)說。
“一套別墅?!?/p>
房子而已,賀連昭嗤笑一聲,以為是什么呢,就讓他簽名時露出那種受寵若驚不堪承受的表情,小家子氣。
“w國的,xx大道,五百平,我對那邊的房價不太了解,你幫我換算一下呢?”
賀連昭整個表情徹底控制不住了,嫉妒讓他惡狠狠地瞪著賀堯,喉嚨像堵住了一樣,說不出話來。
賀堯笑了,笑得很平和,和以往一樣,他從不會因為兩人的身份就妥協(xié)禮讓,每一次交鋒,他從不肯落于下風(fēng)。
包括在這件事上,賀堯真誠道:“謝謝你來參加我和聞知的訂婚宴?!?/p>
“慢走,不送了。”
他笑著轉(zhuǎn)身離開,像個絲毫不受他那些話影響的勝利者一般。如果席聞知在這里,一定也會為他露出的鋒芒感到驚訝的。
賀堯是不喜歡去爭搶,但他也不是能受氣的性格,特別是在面對賀連昭時,他總是這樣,爭強好勝的,不肯讓自己呈現(xiàn)出一點勢弱。
手里的藥瓶已經(jīng)被他握得溫?zé)?,賀連昭的話還是讓他心里起了漣漪,但當務(wù)之急還是盡快知道席聞知瞞著自己的事情比較好。
剛好借著這個機會,他走到無人的角落,把從席聞知那里順來的藥瓶從兜里拿了出來,藥的名字也很陌生,像是用藥品元素組成的名字。
感冒是很常見的病,絕對不可能用上這樣連名字都很生僻的藥。
他拿手機拍下照片,不放過任何一個有文字的地方,拍完后,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心跳聲大的像要蹦出來一樣,做賊一樣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