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助理,這么早,你吃過早餐了嗎?一起吃早餐吧?!辟R堯招呼他。
于禾聽著他自然的語氣,眼睛自動開始搜尋,注意到他們牽著的手,看來兩個人終于和好了,從房間過來這幾步路的功夫都要牽手,又恢復了往日的黏糊勁。
“席總,賀先生,早啊。早餐還沒吃呢那我就不客氣啦?!庇诤嚏R片下一雙眼睛笑瞇瞇地和他老板對視一眼又被無視了后笑呵呵地跟著他們到餐廳吃早餐。
“不過,席總不能吃,張教授說了今天要抽血測信息素濃度?!?/p>
賀堯動作一頓,看向于禾,又看回席聞知,“那我們先不吃了,于助理,你餓的話帶點方便帶的路上吃也行?!?/p>
于禾:“……”
于禾只好勉強笑笑,“那行?!?/p>
到了研究院,張教授也注意到了兩人之間的氛圍,一個避開人的間隙,張教授向于禾打聽道:“席總把人哄好了?”
于禾看著席聞知檢查期間一路作陪的賀堯,推了推眼鏡,“估計是?!?/p>
“可惜陳老今天不在院里,他聽徐夫人說了這事后老念叨,要是看見他們和好估計也高興。”
“陳老不在院里嗎?”
張教授道:“交流去了,等席總這邊結束,我也要過去的。”
于禾了然道:“行,我晚點告訴席總一聲?!?/p>
那邊席聞知抽了血,又測了精神力,等結果出來后,張教授這邊才根據(jù)結果調(diào)配好信息素過來。
針管中的信息素都是經(jīng)過提取的,香味溢出來,依然是從香味中無法分辨出是單純的香水還是來自某個alpha的信息素。
這樣一管子經(jīng)過提取的信息素,扎在oga的腺體上,通過針口緩緩注射進oga的腺體。
剛注射的信息素還未起效果,醫(yī)護動作迅速地固定好測量的儀器,賀堯站在邊上,和被簇擁在病床上的席聞知對上眼神。
賀堯露出一個安撫的笑容,席聞知朝他點點頭,隨后閉上眼睛。
等待信息素生效的過程是緩慢且煎熬的,席聞知早已習慣面對,不過今天和以往不同,因為賀堯陪在他身邊。
等床邊的空間讓出來后,賀堯就搬來椅子坐到了床邊,握住他露在被子外的手,席聞知感覺到后沒有睜眼,只是用力回握住賀堯的手。
如此近距離看到oga痛苦的樣子,賀堯的心也跟著絞在一起,卻也只能干坐在一旁,唯一能起到的作用就是在oga的額頭溢出細密的汗珠時輕輕擦去。
賀堯想象不到此時的席聞知有多痛苦,只知道他攥著自己的手的力度越來越重,可下一秒,又像是反應過來他會痛一樣徒然松開。
賀堯看了看oga蒼白的臉色,再度伸手去握住oga的手,也是這會才發(fā)現(xiàn)這只手一直在顫抖。
疼痛是一個從無到有,越來越強烈的過程,伴隨著精神力數(shù)值拔高,直到數(shù)值出現(xiàn)回落,疼痛才會隨之減輕,這個過程很緩慢,oga要一直忍受著。
等精神力回落后,張教授很驚喜地發(fā)現(xiàn),這次的精神力在數(shù)值最高的時候都比之前低了十分之一,不要小看這個十分之一,要知道在這之前,席聞知注射同樣濃度的信息素的結果數(shù)值一次比一次高。
不過結束后,張教授卻發(fā)現(xiàn),席總這次好像格外的虛弱,他仔細問了問,沒有異常情況,再看陪在他身邊軟聲安慰細心陪護的賀堯,笑了笑,明白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