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這是賀堯?!?/p>
賀堯拘謹地喊了聲:“阿姨好?!?/p>
徐文瑩打量著賀堯,她這是第一次見到真人,瞧著還算滿意,算給自己兒子一個面子,露了笑,招呼道:“叫賀堯是嗎?今天第一次見,坐吧坐吧?!?/p>
賀善文試圖去拉攏賀堯,“賀堯,坐到爸這邊來?!?/p>
席聞知先一步把賀堯牽到另外一處坐下,并沒有因為他是賀堯的生父而給他多少面子,對于今天這場見面,他心中已有不滿,此時也沒有好臉色。
“這孩子。”賀善文埋怨一句,“犬子不懂事,徐夫人,不要見怪?!?/p>
徐文瑩其實心中也不滿席聞知的態(tài)度,但她最在意風范,不會在外人面前落兒子的臉,所以她沒有順著賀善文的話,只道:“他們兩個關系好?!?/p>
賀善文連連點頭,“是是是?!蓖炅撕笏讼聛恚氯睾唾R連昭也才跟著坐下,這兩人全程被忽略了個徹底,郝蓉臉上神情不變,但是賀連昭到底年輕,臉上的表情已經不太好看。
徐文瑩不顧賀善文在此,兀自和自己兒子說話:“怎么這么晚才來?工作就這么忙?”
“年底事情多。”席聞知隨口答道。
徐文瑩點點頭,“年底是要忙一些,你也要多注意身體,不要總是顧著工作?!?/p>
她絮絮叨叨說了好些話,話題都是圍繞淺顯的公事,并不涉及重點,全程也沒有在意兒子身邊的賀堯,賀善文一家更是像忘了一樣。
明顯要給個下馬威,敲打一下賀家,以告訴賀善文,這場婚事,以及賀家她都不在意。
賀堯雖也被冷落,但好在席聞知坐在旁邊,兩人的手還一直牽著,讓他不至于太過尷尬。
徐文瑩也注意到了他們一路牽著的手,終于像想起這個人一樣,問道:“賀堯,今年多大了?”
賀堯拘謹回道:“二十一?!甭犞。缭趧偛潘舶l(fā)現(xiàn)了,這里他看起來最為稚嫩,就連賀連昭,也一身西裝,已經進入公司學習的他已經有了幾分成熟。
他連忙補充道:“過了年就二十二了?!甭犞泊蟛坏侥睦锶ィ芏嘁粴q是一歲吧。
徐文瑩點點頭,又問:“聽聞知說你讀的h大,學的油畫是嗎?”
“對。”
h大,雖說他是學藝術的,那也是正正經經考進去的,還年輕帥氣,徐文瑩對他少了幾分抵觸,多了一絲滿意。
“挺好的,我們聞知以前也學過畫畫,只不過是學的國畫,功夫不到家,后面又接手了公司,估計現(xiàn)在已經忘得差不多了。”徐文瑩說完,也不指望席聞知搭話,剛要說些別的。
一直安靜的賀善文此時終于插上話:“他外公是國畫大師,要是還在世,想來和席總能好好交流一番。”
“是嗎?”徐文瑩看向賀堯,其實這些信息她都知道,不過還是道:“那可惜了。”
突然,安靜坐著的賀連昭也開了口,奉承道:“我見過席總的作品,是一副傲雪寒梅圖,聽說這幅在當時獲過獎,我是外行,只覺得好看。如果席總不做生意,在藝術上堅持下去,肯定也能有一番成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