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著我去買菜的時候,都是小心翼翼的。
我問他吃什么,他什么都點(diǎn)頭。
我索性按自己的口味買東西吃。
自己做飯的時候,他就在旁邊學(xué)。
后來,他拿著我給的錢去買菜,然后回來做飯。
我一覺醒來走出房門,就能吃上東西。
這比我最開始來的時候還要舒適。
阿臨總是寸步不離地跟著我。
我坐在院子里看書,他會搬把椅子放在我旁邊,安安靜靜地坐著。
他手里拿著本我淘汰的舊雜志,但他根本不看。
我晚上在燈下和事務(wù)所做對接,詢問沈序那邊賠償金的進(jìn)度,他會端杯溫好的牛奶放在我手邊。
然后坐在對面,托著下巴看我寫字。
直到我打哈欠,他才會小聲提醒我:「該睡了?!?/p>
有天我整理行李,翻出以前偶然買的香薰蠟燭,橘子味的,點(diǎn)燃時會冒出小小的火花。
阿臨湊過來看,眼睛瞪得圓圓的,忽然說:「以前,沒人給我點(diǎn)過這種。」
「那以后天天點(diǎn)給你看?!刮译S口說著。
他卻猛地抬頭看我,眼神發(fā)亮,問我:「真的嗎?」
我忽然有些恍惚。
這天傍晚,我和阿臨坐在小院的觀景臺上看夕陽。
他正在給我削蘋果,手法還是很生疏,果皮斷了好幾次,卻依然認(rèn)真地旋轉(zhuǎn)著小刀。
金色的光落在他低垂的眼睫上,側(cè)臉的線條柔和得不像話。
「夏夏。」他忽然抬頭,蘋果遞到我面前。
「明天想吃什么?我學(xué)來做?!?/p>
我笑著接過蘋果:「都行,你做的都好吃?!?/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