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他消失在巷口,又轉(zhuǎn)頭看向阿臨。
阿臨忐忑地看向我,我看到他的喉嚨滾動。
我沒有質(zhì)問他,只笑著說:「你得謝謝我,要不然她就是你未婚妻了。」
阿臨立刻委屈巴巴地看著我:「我才不會和別人聯(lián)姻?!?/p>
接下來的幾天,民宿附近的信號突然變好了,電視里全是沈氏集團的新聞。
阿臨每天坐在回廊里看財經(jīng)頻道,手指在平板上寫寫畫畫,偶爾打個電話,語氣簡潔有力,和他平時跟我說話時的小心翼翼判若兩人。
我親眼看著沈氏集團的股價在三天內(nèi)跌了百分之七十,看著那些曾經(jīng)在新聞里風(fēng)光無限的董事被一個個請去喝茶,看著沈家老宅被法院貼上封條。
有天晚上,我起夜時看見阿臨站在陽臺打電話,月光落在他臉上。
「張叔?!?/p>
他說:「把沈明誠手里的股份全收了,不用留情面?!?/p>
「那些跟著他的老東西?」他輕笑一聲,聲音里帶著刺骨的寒意。
「斷了他們所有后路,讓他們知道背叛我的下場?!?/p>
掛了電話,他轉(zhuǎn)身看見我,眼里的冷意瞬間融化,快步走過來把外套披在我身上:「怎么醒了?是不是我吵到你了?」
我攥著外套的衣角,看著他眼里熟悉的溫柔,突然覺得像在做夢。
我委托的事務(wù)所稱我的賠償金已經(jīng)全部追回。
我利落地結(jié)清款項,但沒有離開民宿。
所以沈序又很輕易地再次找到我。
只是這一次,有阿臨派的保鏢攔著他。
他跪在民宿門口痛哭流涕:「哥!沈氏我不搶,我不搶了,你不能把我的心血,我自己的公司也摧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