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景盯著隔壁門關上,又氣又惱的責怪路堃:“肯定被看到了!多不好啊”
然而一看他低著頭不太舒服的樣子,又不忍責怪了,只好立刻開門:“快進來吧,先吃藥?!?/p>
聞景聞到路堃一身酒味,沒有讓他直接躺下,而是逼著他換上睡衣,才鉆進被窩。
一天下來,衣服褲子上的味道沖鼻,她拿到陽臺,扔進了洗衣機里。
藥箱之前被路堃放到了空調上面,聞景踩著凳子去拿,腳踝酸痛無比,這才想起來之前崴了一下。
中午被職場性騷擾,下午照顧喝的不省人事的男朋友,自己身體還抱恙。
她嘆口氣,心想今天運氣怎么這么差。
路堃的狀態(tài)不好,整個人陷在柔軟的被褥里,臉色煞白。褐色的沖劑被熱水沖開,浮了層白沫,聞景吹涼后,給他一口口喂下。
路堃用手壓著胃,不想說話,剛才在樓道里似是“回光返照”的清醒,現在又混沌起來。
“先躺會,還難受我們就去醫(yī)院?!甭劸敖o他掖了被子,又低頭用額頭貼了貼路堃的額頭,感受體溫。
她摸了摸他變長的頭發(fā),悄聲說:“嗯,沒發(fā)燒?!?/p>
路堃的眼神開始迷離,伸手去拉聞景的手,半夢半醒中嘟囔著:“上來陪我躺會兒?!?/p>
聞景推開他:“等等。”
她在茶幾的下面翻到了閑置一年的熱水袋,沒有保溫套,拿在手里有一股膠皮味道。
熱水灌進去,聞景來回擰了好幾下,倒來倒去發(fā)現不漏水,又去衛(wèi)生間取了塊毛巾包上,以免接觸皮膚燙傷。
臥室里,路堃已經睡著,眼皮緊閉,眉毛還不自覺的皺起一個‘川’。她掀開被子,輕手輕腳的扯開路堃的睡衣,將熱水袋放在他的胃部。
睡夢中,路堃覺得自己的周身被一股暖流包圍,置身于熨帖舒服的環(huán)境,終于松開了眉頭。
聞景把粥煮好后放在鍋里悶著,這才注意到天早就黑下來。路堃睡覺老實,端正的平躺著,睡得極沉,還發(fā)出輕微的鼾聲。
她無奈的笑了笑,踢掉拖鞋爬到床的里側,面對著路堃躺下。
瞧瞧他圓潤的耳垂,又看看他挺直的鼻梁,也漸漸迷糊過去。
再醒來的一瞬間,聞景分不清是白天還是黑夜。屋里是燈火通明,扭個頭才發(fā)現透過側面的窗戶已經能看到月明星稀的天空。
她揉揉眼睛,發(fā)現路堃沒醒,依舊是打著鼾。
聞景無奈,不知道這到底是是喝了多少才能醉成這樣,人事不知。她記得路堃說過自己酒量好,不可能六七瓶就醉了吧。
也沒逼問出來到底和誰一起喝的酒。聞景心里是惴惴不安的,她和路堃在一起的時間不長,不了解他的社交圈,因此害怕他交了不務正業(yè)的狐朋狗友,她不喜歡這種人。
‘嗡嗡’的震動聲在耳邊響起,聞景從枕頭旁摸過來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