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亭雪伸出手,捏住香君的下巴,輕輕抬起她的臉。
“美人的膽子不是很大么?給皇上侍寢的時候,都敢明目張膽地看著微臣,現(xiàn)在怎么就如此膽小?一碗藥而已,死不了的?!?/p>
“這可是絕子藥!我若是喝了,以后在這宮里還有什么前程?”
“貴妃娘娘不也沒有孩子么?一樣地位穩(wěn)固。在這宮里,只要有皇帝的寵愛,有沒有孩子的,又有什么關(guān)系?”
“我能和貴妃娘娘比么?”
顧亭雪的手在香君臉上輕輕的滑過,“美人有這樣一張?zhí)煜梢粯拥哪?,又如此聰明果敢,假以時日,想要籠絡(luò)住皇上的心,又有何難?”
“我要皇上的心做什么?”香君脫口而出。
皇上的心是什么了不得的東西么?香君想著就惡心。
“哦?微臣實在好奇,皇上的心都要有,憐美人到底要的是什么?”
“我想要什么,公公難道不知道么?我與公公想要的東西,從來都是一樣的。”
香君也不裝了,雖然她還跪在地上,但那眼神已經(jīng)不似剛才那般楚楚可憐。
“公公一定有辦法幫我,是不是?”
顧亭雪終于滿意地笑了起來,他一把抓住了香君的胳膊,直接將香君從地上拽了起來。
香君幾乎是撞到了顧亭雪身上。
顧亭雪低著頭,兩人的臉離得極近,甚至可以感受到彼此的呼吸。
“微臣當(dāng)然有辦法幫美人,可是,我?guī)腿丝偸怯袟l件的?!?/p>
“什么條件?”
顧亭雪說話的聲音低沉而婉轉(zhuǎn),幽幽道:“我只幫能贏到最后的人?!?/p>
賭約
香君的心思百轉(zhuǎn)千回,她問:“公公覺得貴妃娘娘能贏到最后么?”
“貴妃娘娘有皇上的寵愛,有前朝的助力,要贏到最后,她差的只是一個孩子罷了。這孩子,她不是馬上也要有了么?”
香君知道,顧亭雪說的那個孩子,是李更衣肚子里的那個。
“至于你……”顧亭雪打量著香君。
香君笑了笑道:“我知道,我只是一個揚州瘦馬出身的卑賤之人,前朝后宮都無助力,皇上對我也不過是一時的新鮮,把我當(dāng)做一個玩物,任誰也不會把寶壓在我身上?!?/p>
“既然美人都清楚,我又為何要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