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亭雪趁機(jī)抓住香君的手放在嘴邊親了親。
“幸好我不是男人,多虧了奴才是閹人,所以娘娘不用忌憚奴才要做娘娘的主,還愿意為奴才做主。”
香君被顧亭雪這副樣子給弄得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這人裝起無辜來,比她還楚楚可憐。
香君瞪顧亭雪一眼,“哼,你比誰都會(huì)告狀,本宮替你罵了許煥文,你可開心了?咱們顧大人監(jiān)察百官,讓人聞風(fēng)喪膽,現(xiàn)如今竟然還要本宮給你出頭,出息……”
“這許煥文是娘娘的人,奴才可不敢輕舉妄動(dòng),不然按照奴才的性子,他說出那番話的時(shí)候,奴才就已經(jīng)殺了他,扔到了江里?!?/p>
“他不會(huì)亂說的?!?/p>
“奴才還是覺得,這世上,只有死人不會(huì)背叛。”
香君面色沉了沉,“他的確輕狂了一些,但本宮已經(jīng)敲打過他,如今辦事也還盡心,我們且再看看吧?!?/p>
“是,奴才都聽娘娘的,奴才讓娘娘做主,也是想讓娘娘多偏愛我?guī)追??!?/p>
香君忽的捏住顧亭雪的下巴,看著他的眼睛,鄭重地說道:“記著,本宮對(duì)你的,不是偏愛?!?/p>
顧亭雪愣了一瞬,臉上那陰陽怪氣的做作神色一瞬間煙消云散。
他怔愣了半晌,然后輕輕地把腦袋埋在了香君的脖頸間。
“娘娘這樣說,奴才就是現(xiàn)在死了都甘心了?!?/p>
香君嫌棄地看顧亭雪一眼,推開他,沒好氣地說:“沒出息的樣兒,你現(xiàn)在死還太早了。”
“是。我還要守著娘娘,伺候娘娘,給娘娘捏腿呢。”
顧亭雪的手捏著香君的大腿根兒,越捏越往上。
香君一巴掌打在他手上,“往哪兒捏呢?外面還有人呢。”
人若生不逢時(shí),比鬼還慘
顧亭雪也不好在屋里待太久,鬧了會(huì)兒,香君就把他推開了。
整理好衣服,顧亭雪這才將那幅吳道子的畫交給了香君。
香君看著這畫,心里卻高興不起來。
“娘娘,怎么又不高興了?”
“這江寧巡撫可真有意思,得罪了本宮,卻給你送禮?!?/p>
顧亭雪拿過那畫,放在一邊。
“娘娘怎得又為這事兒生氣,明知是他們習(xí)氣難除?”
香君嘆口氣,“你瞧那江寧巡撫,看本宮的眼神多么的不屑,他還不過是一個(gè)一個(gè)小小的地方官而已,京城里的那些權(quán)貴、世家,只怕更容不得我。如今到了江南,本宮才覺著,我要求的東西,想要得到,怕是千難萬難?!?/p>
“娘娘怕什么,有奴才陪著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