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棠嫣笑:“還是夫君最知我?!?/p>
“為何?”
“藏拙啊~”蘇棠道,“縣令大人的話還不清楚么?當(dāng)真與方夫子不合,夫君是方夫子的弟子,縣令大人必然看我不爽,現(xiàn)在看著又是題字,又是寬厚長輩,說不定心下里怎么盯著呢,我若是不表現(xiàn)的傻一點,平安小棧還不知道會在我手中多久~”
陸靜淵看著她:“我該如何做?”
蘇棠正色:“當(dāng)然是全都告訴方夫子,看方夫子有何主意?縣令不是也說了么,方夫子出身顯赫,縣令必然不敢與夫子先生為難。不過,在我看來,即便方夫子出手也只能相助一時,若夫君早日高中,來日位列朝堂,那就誰也不敢欺負了?!?/p>
陸靜淵眸光閃動:“我知道了?!?/p>
蘇棠笑顏如花:“我就知道夫君舍不得我這樣辛苦?!?/p>
陸靜淵別過眼。
喲,害羞?
蘇棠掩唇一笑,忽的心頭一動,問:“那位劉縣令莫不是認得令尊?”
陸靜淵微怔。
蘇棠小心的瞧著陸靜淵的神色:“夫君當(dāng)知道我所說的令尊是哪位?!比羰侵副R大山,她說的就是“公爹”。
陸靜淵默然。
車內(nèi)先前還有些輕松的氣氛登時變得有些沉凝。
半響,陸靜淵吐出一句:“不知道?!?/p>
蘇棠猶豫片刻,又問:“有仇嗎?”
陸靜淵驀地抬頭。
像是好人
霎時間,蘇棠好似在小夫君的眼中看到了刺目的猩紅。
蘇棠心頭忽的一跳。
可眨眼,那抹猩紅又不見了。
只有深不見底的黑。
“不知?!毙》蚓?。
蘇棠心頭驀地松快了些。
若仇人真的是縣令,那她帶小夫君去見,可就是冒了大險了。
不過看那縣令的樣子,應(yīng)該也只是覺得眼熟。
但不管怎么樣,以后還是少見為妙。
車子停下,蘇棠掀開車簾。
“縣學(xué)到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