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棠面上神色不變,心里頭已經(jīng)在罵街。
她就知道跟這些出身在皇宮大院里的人比心眼比不過。
蘇棠道:“貴郎君初見小女子,如何猜測無可厚非,只是小女子自幼被父親教導,也是知道一些禮義廉恥,此番只為敬請金安,并無他意?!?/p>
季文玨盯著面前這個面容稚嫩的小女子,唇角輕掀:“無論有無他意,在你進門伊始,如何結果就不是你能猜測的,你可知?”
蘇棠雙目盈盈:“小女子不過一命罷了?!?/p>
季文玨頷首,起身:“記得你這句就好。”
而后走向門口。
門外面的護衛(wèi)打開門,上官文等人回頭瞧著,只見季文玨神色淡淡,蘇棠雙眼泛紅,即便心頭浮想聯(lián)翩,也都不置一詞隨著季文玨離開。
很快,眾郎君們走了。
早先平安小棧的熱鬧更加熱鬧了幾分。
而平安小棧的內(nèi)院也越發(fā)的沉靜。
大黑守在門口,蘇棠躺到了床上。
若非是這些時候眼睛發(fā)紅的本事練的越發(fā)熟練,她幾乎就要露餡。
太傅,皇子的老師。
無論是當朝太子還是皇子,都是太傅的學生。
太傅當朝數(shù)十年,原身的父親和親爹理念不同才執(zhí)意留在南武城。
啥理念?原身不知道。
只知道偶爾上街,百姓們對她都很好。
可知州的女兒,誰敢對不好?
回了京都就不一樣了。
尤其她根本就沒回京都,還差點兒死了。
動手的不是膽大包天,就是太傅的政敵。
如果有朝中的邸報,還能分析分析,可上哪兒去找?只能從街頭巷尾得知一些只言片語。
太傅在朝中很得陛下寵信,下面的皇子們對太傅也敬重有加,民間也多多稱頌。
太傅這么好,自己親兒子怎么就跟爹不對付呢?
原身記憶里的爹也是極好的爹。
所以這才是她不想回去的根本原因。
即便活著見到了祖父,可每天都會活的好累好辛苦。
她就想待在舒適圈。
上輩子辛辛苦苦的,這輩子她稍微躺會兒怎么了?
可顯然躺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