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色嬌柔的女子目光盈盈,似是真的愿他同行。
陸靜淵按在膝蓋上的手背微緊,道:“令祖父是?”
蘇棠:“我也不知祖父名諱?!?/p>
“我是說令祖父在京中為何高門?”
“祖父身居太傅之位?!?/p>
……
波瀾滾動的江河之上,船身逐流而過。
空中隱隱飄過麻辣的辛香之味。
“怎么這里也有!”穿著七品官服的劉堂山臉色難看。
旁邊師爺?shù)吐暎骸盎乩蠣敚f是上回安城縣商會乘行的時候所授,船家們覺得御寒,于是來往的就都學(xué)會了。屬下這就讓他們不要做了?!?/p>
師爺離去,劉堂山看著濤濤而過的江水臉色越發(fā)陰鷙。
看似是酒醉妄為,可總覺得有哪里不對。
他必須要盡快趕過去。
不然若是傳到京里,傳到那蘇氏女的家中……
即便不知蘇氏女到底是哪家的女兒,可能由著那位貴人轉(zhuǎn)交傳信,必然不同尋常。
若是那邊知道了,還不知道會怎么樣。
黃家,膽大包天!!
……
州學(xué)府中僻靜的小院內(nèi)。
花香影綽。
陸靜淵看著蘇棠,開口:“膽大包天?!?/p>
“什么?”蘇棠愕然。
陸靜淵:“我是說令祖父定會斥我膽大包天,不過區(qū)區(qū)鄉(xiāng)野屠戶之民,仗著相救之義竟敢脅迫貴女下嫁,若于刑罰,輕則流放三千里,重則全家徒刑?!?/p>
蘇棠看著小夫君垂首默誦,說的一套一套。
“祖父沒有這個意思?!碧K棠道。
小夫君不說話了,看向她。
蘇棠沖他伸出一只手掌:“五十金。祖父說給償五十金?!?/p>
陸靜淵看著蘇棠沖著他伸出來的手掌。
堂堂太傅,超品大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