仆從悄悄跑了。
王掌柜聚在眾人當中也是一臉疑惑。
……這事兒可不能讓別人知道。
雍州知州府邸。
蘇棠華服錦貴。
烏黑濃密的青絲被束成“云朵髻”,發(fā)髻頂部微微隆起,仿佛一朵輕盈的云朵棲息在頭頂,兩側的發(fā)簪上刻著細膩的花紋,當中一側多出來一枚看似不起眼的金色牡丹發(fā)簪,卻更顯得面容白皙如玉,仿佛是用最上等的白玉雕琢。
淡淡的遠山眉,細長柔和,如同春日山巒的輪廓,溫柔婉約。
身材纖細柔美,身姿裊裊婷婷,著一件粉色的對襟絲綢褙子,領邊是金絲繡的花紋,蝴蝶翩翩起舞,栩栩如生,隨著裙擺輕輕搖曳,仿佛花開蝶舞。
“蘇棠見過兩位大人?!碧K棠盈盈施禮。
雍州知州道:“不必多禮,太傅老大人為國朝辛勞多年,蘇學兄亦是我等外官之楷模,若是早知賢侄女在此,又豈能發(fā)生如斯惡事。此事,我雍州定要給朝廷給太傅老大人一個交代?!?/p>
王通判道:“區(qū)區(qū)州府學子,借父輩蒙陰,欺壓良善,借酒生事,搶奪民女如斯惡性累累,數(shù)不勝數(shù)。昨夜亦是關押其父,待查驗過證,則一一處罰,從重不赦。”
蘇棠一副茫然之色,猶豫道:“或許劉大人也未得多少過錯?!?/p>
“只說縱子就是大錯?!庇褐葜莸溃鞍渤强h縣令已不堪勝任?!?/p>
蘇棠微怔,低聲:“七日后就是安城縣縣試,若是因此耽誤了國朝大事,豈不是小女子的過錯?”
“與貴女郎無關?!蓖跬ㄅ械?,“前些時日本官往安城縣一行,一路之上雖可見繁榮之態(tài),可地方民聲仍不乏訴苦求告,此正是劉縣令失職之責,身為地方長官,上不奉君命,下難牧黎民,本就難堪大任,而縣試乃國朝立朝之本,若劉縣令去職,朝廷也會立刻派遣官員前來,絕不會有誤。”
“正是如此。”雍州知州道。
蘇棠松了口氣:“這就好,若是因小女子耽誤了國朝大事,怕祖父也饒我不了?!?/p>
“貴女郎涉險,正是我等之過錯,還請女郎不要責怪才是?!蓖跬ㄅ械?。
“小女子感謝兩位大人還來不及,又何堪責怪。”蘇棠再次行禮,“兩位大人在上,蘇棠拜謝?!?/p>
“不敢,不敢——”
……
雍州知州和王通判從屋內退了出來。
門口守衛(wèi)在側的男子目光精湛,腰挎橫刀,肅然冷意,非精銳不可得。
兩人走離了十多步,又有宋福領著兩人從另一邊的拐角過來。
那兩人穿著布衣,低頭垂腰的小心翼翼,不用看就是沒見過世面的尋常百姓,宋福在門口喚了聲里面的貴女郎,兩名百姓進去,房門關上。
雍州知州與王通判面面相覷。
當初他們就是先見了宋福的腰牌才確定了是太傅府中的人,再看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