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一封給鎮(zhèn)國公府。
感謝相助,不日就去鎮(zhèn)國公府再謝。
而后在嬤嬤的陪伴下,繞著太傅府轉了一圈。
既祖父把太傅府的賬簿交給了她,她總要盡責。
無論是太傅府邊角的小院還是下人房里讓蘇棠多看了幾眼的小丫頭,嬤嬤都能一一道出。
“原本可是嬤嬤掌管著府中賬簿?”蘇棠問。
嬤嬤笑道:“老奴焉有此幸,歷來都是在管家手中,也就是前去接女郎回轉的宋管家的親爹,宋管家世代伺候老大人,深得老大人信重?!?/p>
“祖父不是寒門出身?”蘇棠問。
嬤嬤道:“所謂寒門亦是門,只是家中有一二老仆而已,何況宋管家的本事大著呢,也就是女郎才能接過來。”
“嬤嬤在府中又是多少年月?”蘇棠問。
“奴在府中已經三十一年了。”嬤嬤道。
蘇棠驚訝:“如此,嬤嬤可是見過我父親?”
“見過?!眿邒?。
“父親是什么樣的?”蘇棠。
雖只是淺淺粉黛,但雙目明亮顯然就是濡慕之情溢于言表,嬤嬤神色微微恍惚:“郎君與老大人的性子幾乎一般……”
花壇內,蘇棠坐在亭中,隨著外面的輕風淺淺飄過,嬤嬤聲聲入耳。
原身記憶中的父親越發(fā)的明朗,蘇棠對那位太傅祖父也略知一二。
曾被父母寵愛的少年郎君天真無邪,在母親過世后長大了,性情變得堅定勇敢,卻也和父親一樣的執(zhí)拗,爭吵一次又一次,更是在婚姻大事上違拗了父親所命,與心愛之人結成連理,父親震怒,卻也是無可奈何,但終究父子兩個還是針鋒相對,郎君攜妻離去,一走就是十三年,十三年也未曾回家看一眼,那時幼小的她才三歲。
“郎君過世,老大人悲痛欲絕,連著七日不曾處理公務,若非是路途遙遠,老大人的身子難以奔波,必然是要回去一趟的,何況女郎年幼,也總該接回來,誰又曾想到竟有人膽敢對女郎不利~好在女郎吉人自有天相,如今安安穩(wěn)穩(wěn)的回來,老大人也總算是能卸下心里的石頭了?!眿邒呒t了眼睛。
蘇棠的眼眶也是一片通紅:“嬤嬤說的是,如今也只有我與祖父相依為命,既父親沒能在祖父跟前盡孝,也該我照顧祖父?!?/p>
“郎君真是把女郎教的極好?!眿邒呷滩蛔〔翜I。
……
太傅府二道門口。
車馬停下,太傅從車上下來。
仆從臨眾,似和之前每一日一樣。
但府中上空明顯飄著濃濃的菜香。
“老大人,女郎親自給老大人做了菜,奴遠遠的瞧見了,那樣式,那味道,真是這個?!崩瞎芗沂中淞闷穑冻霭虢卮竽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