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么時候?”蘇棠問。
“任寺正之后,那日你也在?!标戩o淵道。
蘇棠想起來了。
那日他和祖父在屋子里說了很多,而她本想聽的,卻是被祖父打發(fā)了出去,說是想吃她親手做的湯羹,等她做好了,他和祖父也說完了。
所以當時他就是在和祖父說這個?
“夫子早先和祖父見過面,祖父說當初雖也是落難,然禮儀不可廢,故而不當有半分將就,故而就以先分為界,重來一遍。”陸靜淵看著她,雙目澄澄。
對面看著他們的鎮(zhèn)國公夫人唇角含笑,儼然姨母。
后面也傳來馮茵的低笑聲。
蘇棠只能權當什么也聽不到,什么也看不到,只盯著他。
“納采為何?”蘇棠問。
陸靜淵又從懷里拿出一封信箋。
信箋里一張紙箋,簡單的字句卻是蘇棠閉著眼睛都記得住。
是她親口所言,他親筆所書,她信誓旦旦的婚前效忠書。
“生同裘死同穴,唯有蘇氏棠一女,若不然身無分文,子嗣冠‘蘇’姓……仰不愧于天,俯不怍于人,無愧于天地,若不然身無分文,子嗣冠‘蘇’姓?!?/p>
連戶部都有存檔。
好吧,雖然奸詐,可那時候能給的也只有這些,如今把這些當做納采,
沒毛病。
沒機會
“這是什么?”馮茵探頭過來想要瞧。
蘇棠手掌一翻,信箋收起來,折好,放回信箋。
陸靜淵接過來。
動作快的讓馮茵微微挑眉。
她知道陸靜淵有些身手,蘇棠也這么厲害?
還是說不經(jīng)意間蘇棠變得厲害了?
蘇棠扯唇,還沒說什么,就聽鎮(zhèn)國公夫人道:“都是一家人,后面就交給我吧?!?/p>
“姨母~”蘇棠怔愕。
鎮(zhèn)國公夫人道:“放心,雖說他幫了我府上不少,可我也必不會叫他沾了咱家里的便宜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