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棠沒有再說什么,陸靜淵近前行禮:“多謝四殿下?!?/p>
四皇子看著他,嘴角輕輕一勾:“你?”
陸靜淵面目坦然:“下官相送殿下?!?/p>
“我記住你了?!彼幕首?。
陸靜淵行禮:“多謝殿下?!?/p>
蘇棠聽著迷迷糊糊,可見上官文看陸靜淵的臉色略有不虞,也察覺到了什么。
上官文輕笑:“縣主可是要小心哦,咱們這位寺丞大人可不是尋常人物。”
蘇棠點(diǎn)頭:“記下了。”
上官文微微挑眉,四皇子又和幾位相送的官員頷首示意,最后回頭看向身后高大的京都城門。
目光中透著蘇棠渾然不解的幽深暗色。
倏地,四周相送的官員都似乎消失不見,整個(gè)天地蒼穹只有他一人。
“哈哈哈,父皇,你好狠~”
四皇子兩三步上了車,落下車簾。
此似是立刻和這大乾京都兩隔。
……
車馬緩緩駛離。
數(shù)十人護(hù)衛(wèi)的四皇子的車馬緩緩離去。
隨著黃土飛揚(yáng),越來越遠(yuǎn)。
送行的諸位官員絡(luò)繹離去,蘇棠和陸靜淵也上了車。
落下的車簾隱隱看到原地屹立不去的上官文還有數(shù)名官員。
在皇帝那般的圣旨之下還往城外相送四皇子,就已可見關(guān)系匪淺,而四皇子的車馬都已經(jīng)離開卻還矗立不去,更是明眼可見的不棄不離。
“這是不遮掩了?”蘇棠喃喃。
“太子已逝,四皇子被放逐邊關(guān),勢頭已明,該知道的都知道了?!标戩o淵道。
也就是說藏著掖著沒必要了。
“四皇子說記住你了?!碧K棠。
陸靜淵扯了扯嘴角:“可能是知道我做了些手腳。”
“為何?”蘇棠。
陸靜淵看著蘇棠:“家父之死和太子有關(guān),可四皇子知情不言,還予以方便,原本我也不信,可證據(jù)確鑿?!?/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