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靜淵輕聲:“隨她。”
他知道即便她回去也大略做不了什么,可有些事兒總要她明白才好。
……
一刻鐘后。
陸靜淵回了屋子。
屋內(nèi),燭光尚在。
桌前的女子仍端坐在側(cè),好似他離開的這些時(shí)候,她連動(dòng)也沒動(dòng)。
聽到房門開合,她扭頭過來。
燭光下,女子微微彎唇,清淺的笑意從唇邊溢出,還是之前那樣假惺惺的模樣,可好像又多了些旁的。
“待夫君過了縣試,我就傳消息給家里?!彼馈?/p>
陸靜淵點(diǎn)頭。
她又道:“煩勞夫君告知先生,關(guān)于方子之事,我另有他想。”
“好。”
陸靜淵應(yīng),正要走到桌前,又聽她問:“夫君可還有功課要做?”
陸靜淵遲疑片刻,扭頭轉(zhuǎn)向床頭。
蘇棠見小夫君如此識(shí)趣,笑了笑,拿出紙張,執(zhí)筆研磨,書寫起來。
陸靜淵收拾了,躺到床上,仍看她在伏案埋頭。
燭光跳動(dòng)中,窗外傳來打更人的梆子聲,她還在書寫。
她在做什么?
陸靜淵略有疑惑,又散去。
……
天邊尚未明。
陸靜淵睜開眼睛,旁邊的女子還在熟睡。
他記得她過了三更才安睡。
桌上空蕩蕩,不管她寫了什么都被收拾的干干凈凈。
陸靜淵下了床,正在穿鞋時(shí),床頭的女子迷糊的睜開眼睛。
“夫君?”仍是懵然沙啞的聲音。
陸靜淵沒有應(yīng),直起身的身影似是擾斷了她最后的一絲混沌。
蘇棠坐起來,看向已經(jīng)收拾整齊的夫君。
“夫君又要出去練功?”蘇棠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