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真的是地獄級別的笑話,可它卻又是那么的真實。
原本在一起的六個人死了兩個,剩下的四個里面兩個人是大忙人,唯一能約出來吃飯的就只有諸伏景光和伊達航兩個了。
說到見面,諸伏景光想起了神瀨蒼太,他問:“神瀨呢?今天我們吃飯的事情告訴他了嗎?”
“當然了,我怎么可能不告訴他,不僅僅跟他說了,我也跟降谷說了,神瀨至少還回復了我的短信說自己在忙下次再約,降谷這個家伙依舊是直接失蹤,音信全無?!?/p>
“這樣啊?!?/p>
這個答案諸伏景光一點都不覺得奇怪,甚至竟然有了一種‘果然如此’的想法。
諸伏景光想到最近自己在警視廳里聽見的事情,忍不住想要跟伊達航說上幾句。
“你聽說了嗎?白馬警視總監(jiān)好像有想要退休的想法。”
伊達航并不驚訝:“果然你也聽到了這個消息,那看來是八九不離十了,估計也就這一兩年的事情了吧。”
“那也就說明——”
“我知道你要說什么,或許可能真的是的吧?!?/p>
諸伏景光的表情似乎有些悲傷,可卻又就帶著些許的欣慰。
“我們六個人當中,神瀨從警校時期就展現(xiàn)出了超出一般人的才能,現(xiàn)在真的走到了這里,我應該為他高興才對,可是我這個心里就是會忍不住擔心,好像有什么事情要發(fā)生了一樣。”
神瀨蒼太現(xiàn)在的職位是警視長,但他已經開始處理警示監(jiān)的工作了,然后白馬警視總監(jiān)又有了想要退休的想法,那好像神瀨蒼太真的就這么走到警視廳的最頂端。
三十歲的警視長都已經是聞所未聞,更不要說三十歲的警視總監(jiān)了。
盛極必衰的道理大家都知道,諸伏景光總是擔心會不會發(fā)生一些意料之外的事情。
伊達航安撫他:“你想太多了,神瀨是個有主意有想法的人,他站在我們都沒有觸及到的位置,感應風險的能力一定在我們之上,相信他就好了。”
“嗯,我知道,但是——”諸伏景光似乎有些糾結不知道要不要跟伊達航說,可糾結再三還是張開了口,“你有沒有覺得神瀨最近的狀態(tài)有些不太對勁?我也不希望是我多想了,可是每次我找他,就是覺得他的狀態(tài)跟以前很不一樣?!?/p>
伊達航沒有回答,可他的表情已經說明了所有。
他也發(fā)現(xiàn)了。
自從萩原研二在從他家回去的路上去世之后了,神瀨蒼太就好像變了一個人,倒不是說性格大變,只是跟曾經他們認識的神瀨蒼太有了些許改變。
每天神龍不見首尾,說他忙,他經常不在警視廳,說他不忙,給他的不給他的工作他都給你處理的妥善,整個人好像變成了一臺工作機器,不管是誰叫都不肯出來一步,諸伏景光和伊達航也已經是有很長時間沒有在警視廳之外的地方見過神瀨蒼太了。
酒精給了人沖動和勇氣,諸伏景光覺得自己現(xiàn)在十分的清醒,也正是因為現(xiàn)在存在的這一絲清醒,他覺得有些東西真的再不說出來就得憋死人了。
“那天萩原從神瀨的公寓出來,可發(fā)生車禍的地方并不是他回家的路,那是通往警視廳的路,已經是下班的時間,萩原的同事們也說了那一天那段時間里并沒有發(fā)生任何需要人緊急回去的事情,那萩原到底是要去哪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