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我們在月中時趕到了卡爾克堡外一英里左右的地方,一路上沒有發(fā)現(xiàn)敵人的哨卡和巡邏,我們經(jīng)過了兩個零星小聚落,都已經(jīng)成為了廢墟。杰森那一組也差不多?!?/p>
確認(rèn)了卡爾克堡沒有被包圍,貝里昂男爵召集了自己的侍從和亞特手下的巡境隊幾個指揮官在帳中商議如何拔掉橫擋在通往卡爾克堡商道上的那座哨塔
天光大亮,經(jīng)過商議,眾人制定了一個比較可行的行動策略。
臨近中午,南下的車隊才懶洋洋地拔營上路。等眾人到達(dá)莊園哨塔北邊兩英里地的一個山丘時,天已經(jīng)太陽已經(jīng)落下,周遭只是在落日余暉下有一些灰暗的亮光。
車隊大部停在了山丘背后避風(fēng)處藏起來,由圖巴的小隊和貝里昂男爵的一個侍從在這里看護糧食和新募的士兵。巡境隊余下的人在貝里昂男爵的帶領(lǐng)下拉著一架裝滿糧食和食鹽麥酒等貨物的四輪馬車朝道路南邊莊園方向走去。
暮色蒙蒙,莊園塔樓上的垛墻上兩個手持弓弩的士兵正在笑談著往日在普羅旺斯境內(nèi)燒殺搶掠奸女時美妙絕倫的經(jīng)歷。
他們正在為誰上過的女人最多而爭論的時候,道路北邊出現(xiàn)了一架四輪馬車和兩個趕車的馬夫。
“站?。?!”一個士兵用蹩腳的通用語大聲朝那邊喊到。另一個士兵趕緊下樓給哨卡指揮官報告。
四輪馬車停了停,隔著四十來步朝著莊園喊話:“是博格老爺嗎?我們是給卡爾克堡送糧食的商人,請讓我們過去。”
站在莊園門口,一身鐵鱗甲頭戴尖頂鐵盔的哨卡指揮官樂得嘴都裂開了,剛剛在這里駐守了七八日,便有肥羊自己送上門。
“哈哈,博格老爺已經(jīng)變成一條死狗了,你們也不用去卡爾克堡了,就把貨物留在這兒吧?!?/p>
指揮官明顯帶著倫巴第口音的話將懵里懵懂的幾個車夫打醒了,他們察覺了這里已經(jīng)被倫巴第的敵軍占領(lǐng),趕緊調(diào)轉(zhuǎn)馬頭朝來路回奔。
“留下兩個人,其他人給我追上去??!”
“大人,會不會是陷阱?”指揮官身邊一個士兵提醒到。
正在指揮官有些猶豫之時,塔樓上的士兵扣響了手中的弓弩,弩箭在弓弩的巨大張力的推動下飛速朝馬車俯沖去,馬車上的一個裝滿麥酒的壇子被弩箭打碎,香濃的酒水順著馬車流到了地上,不一會兒就飄到了塔樓指揮官的鼻中。
指揮官抬頭大聲問了垛墻上的士兵:“前方有沒有埋伏?”
垛墻上的士兵順著馬車漸漸遠(yuǎn)去的地方望去,灰麻麻的遠(yuǎn)處根本看不清。他望著漸漸遠(yuǎn)去的幾輛馬車,心中一陣焦急,“大人,沒有埋伏。您趕緊追上去,晚了可就跑掉了?!?/p>
指揮官再也沒有顧慮了,叫上了塔樓中的六個衣衫不整的士兵跨上了馬廄中的僅有的三匹戰(zhàn)馬,三騎四人一前一后的順著灑落在地上的麥酒香氣朝道路北方一路追上去……
追擊的七個敵兵剛剛離開塔樓,三個手持短刀短劍的黑衣人悄悄地摸進(jìn)了塔樓~
商道北側(cè)馬車上,斯賓塞正在一邊打馬奔馳一邊拼命將馬車上的糧食往地上扔。
科林見這個家伙將車上的貨物不停地往地上扔,趕緊阻止道:“斯賓塞,你干什么,為什么往地上扔??”
斯賓塞一把推開科林的手,答道:“扔下些貨物,才能引著魚兒不脫鉤?!?/p>
“你t就是個雜種膽小鬼,明明就是嫌貨物重了跑不快。我們的任務(wù)是引誘敵人進(jìn)伏擊圈的,跑太快敵人追不上怎么辦?”
“追不上?你t回頭看看,都快咬著屁股了。滾,別擋我。”說著又將一袋糧食扔到了地上。
緊追在后面的指揮官剛開始還確實擔(dān)心前方有詐,但是看到馬車上陸陸續(xù)續(xù)扔下的重物,確定馬車上的人確實是亡命奔逃,終于堅定了決心。
“伙計們,快追呀!前面馬車上肯定有好東西,誰搶到就歸誰!??!”說罷狠狠踢了幾下馬腹,身下戰(zhàn)馬加快了步伐,身后的幾個士兵也像餓漢見了女人一樣興奮地追了上去。
拉貨的馬車如何能跑得過戰(zhàn)馬,眼看著一開始領(lǐng)先六七十步的馬車越拉越近,一馬當(dāng)先的哨塔指揮官已經(jīng)興奮得大叫了起來,手中的闊劍被他抽了出來做出了一個準(zhǔn)備砍殺的姿勢。
突然!商道轉(zhuǎn)角的地方,馬車急急停住了!
一支重箭朝著指揮官的面門飛來,接著商道兩邊的草叢中沖出了二十幾個黑衣士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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