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怎么會招惹到行會?”
庫伯和薩爾特站在赫沃夫大教堂一側(cè)的偏殿公事房中接受奧洛夫主教的詢問。
“主教大人,我們確實不知道怎么會得罪行會的人,貝桑松城缺少南貨,我們低價從南方各郡購買的南貨運到貝桑松也只是賣給城中的南貨商鋪,并沒有自行低價銷售到行市上,這種事對當(dāng)?shù)匦袝]有造成損失呀!當(dāng)?shù)厣倘四苡酶偷膬r格購買到戰(zhàn)時緊缺的南貨,他們也沒理由反對呀!”薩爾特低聲答道,語氣中帶著幾分無奈和不解。
“嗯~我雖不懂商貿(mào)之事,但是我也知道現(xiàn)在貝桑松乃至北方各地都奇缺南貨,貝桑松商人對低價運來的南貨歡迎還來不及,確實不應(yīng)該壓制你們。不過,既然行會出面為難你們,肯定還是有原因的?!眾W洛夫主教也分析不出原因。
奧洛夫主教又拿起手中的信件看了一遍,問道:“你們的那批貨物價值多少錢?”
薩爾塔看了一眼庫伯,庫伯點了點頭,“主教大人,這批十三車南貨在貝桑松能換回近六萬芬尼?!?/p>
奧洛夫主教驚訝了一下,“你們的商隊現(xiàn)在規(guī)模這么大了?”
“我倒是記得亞特曾經(jīng)給我說過他想靠貿(mào)易賺錢,當(dāng)時我還以為他只是想組建一支架馬車的車隊替那些商旅運輸貨物,沒想他居然敢一下子鋪開了這么大的陣勢。我當(dāng)時也曾答應(yīng)過他可以用赫沃夫大教堂采購的名義進行一些貿(mào)易,但是現(xiàn)在你們的南貨數(shù)量太過巨大,這個由頭顯然是行不通了。”
奧洛夫主教低頭沉思了一會兒,收起了亞特的私信對站在跟前的兩人說道:“貝桑松商貿(mào)行會大首腦約翰·喬治是一個十足的大商人,此人生性貪婪狡詐,而且在宮廷中根結(jié)不淺和很多權(quán)貴都有往來,是個不易應(yīng)付的家伙。”
庫伯和薩爾特兩人的心沉到了谷地。
“不過他在盧塞斯恩教區(qū)承攬了幾座教會礦場,我們也有些交集,我馬上寫封私信給他,你們把信交給他然后再帶些財物送去,就說是我的意思?!?/p>
庫伯和薩爾特兩人聽罷臉上又露出了笑容。
“你們也不要高興得太早,行會也不是他一個人能做得了主,既然行會纏上你們了,肯定是要付出些代價的,而且以后他們還是會盯著你們。你們回去給亞特帶話,若是他真想做南貨商貿(mào)就要考慮一個萬全之策。不過你們還是要提醒他,作為一個騎士沉醉于商賈道路畢竟不是什么光榮的事,讓他考慮清楚?!?/p>
薩爾特一臉嚴肅地聽著,然后虔誠地答道:“主教大人說的極是,我家大人也和我們說過,他會忠實地履行一個騎士的天職——替上帝守護人間的正義,以后商貿(mào)之事他也不會親力親為,而且我家大人還不止一次地說過等商隊賺錢以后他會拿出固定的份額捐贈給教會作為修建教堂普惠教眾的圣奉,讓上帝的光芒照耀世間的每一寸土地?!?/p>
奧洛夫主教的臉上露出了笑容,和藹地說道:“到底是為我主戰(zhàn)斗過的圣徒,他能有這樣的想法我很高興。你們?nèi)グ?,如果行會的人還百般刁難你們,我就親自去找他們。”
庫伯和薩爾特兩人畫著圣十字退出了教堂偏殿公事房,急急地趕回了貝桑松
貝桑松商貿(mào)行會公事房中,行會首腦約翰·喬治看著奧洛夫主教的私信,心中一陣怒火上涌,對著身邊的隨從輕聲呵道:“迪安這個混蛋,他不是說那支商隊的主人是一只無依無靠的野狗嗎?那這封奧洛夫主教大人的私信是怎么回事?你趕緊去把迪安給我找來?!?/p>
“老爺,可是那批貨物價值數(shù)萬芬尼呀,就這么放了?”
“數(shù)萬芬尼?動動你的豬腦子,我在盧塞斯恩的三座教會礦場一個月的收入就不止這個數(shù)!!我能得罪教區(qū)主教?”
“你還站在這兒干什么,給我混出去找迪安!”約翰咆哮著。
隨從趕緊轉(zhuǎn)身去城中尋找迪安。
“站住!”
行會首腦又叫住了隨從吩咐道:“你讓仆人把那三位客人帶到偏廳中等候,再端些酒水點心上去好好招待,不可怠慢,等迪安來弄清情況了再說?!?/p>
庫伯和薩爾特羅倫斯坐在行會偏廳中焦急的等待,他們已經(jīng)將奧洛夫主教的私信和一盒價值一千芬尼的珠寶送到了行會首腦約翰·喬治的公事房中,雖然約翰還沒有接見幾人,但是這次他們受到的待遇明顯好了不少,上次他們來見約翰的時候被晾了一個上午后才出來一個仆人直接將他們攆走,甚至連個搭話的人都沒有。
“老管家,您說這次有希望嗎?”羅倫斯問道。
庫伯心里也有些忐忑,所以閉口不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