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翰摸了摸嘴角的幾根胡須,臉上恢復了些嚴肅,道:“閣下是個明白人,我也不繞圈子。這次我可以放了你們,但是以后你們不能再從蒂涅茨到貝桑松這條線上繼續(xù)南貨貿(mào)易了!”
薩爾特知道這才是真正的目的。
在整個勃艮第伯國所有的南貨貿(mào)易路線中,只有蒂涅茨到貝桑松這條路線是最佳路線。因為從南邊倫巴第沿海各大港口卸船的南貨只有沿著普羅旺斯東部山區(qū)的維爾諾、奧斯塔、基茨比再穿過北方邊境輸入蒂涅茨及周邊省郡才是最便捷的路線。南貨不比其它貨物,南貨大都是香料、珠寶、生絲、綢緞、染料、陶瓷、茶葉等貴重物品,只有在伯國北方的盧塞斯恩和貝桑松等大的城市才能有足夠的商人和權貴購買這些貨物,而蒂涅茨城到貝桑松的距離相對其它省郡而言又是最近的一條,因而蒂涅茨到貝桑松這條線是南貨貿(mào)易的“黃金之旅”。
近兩年是因為南方大陸戰(zhàn)亂不斷這條商路才暫時斷絕,南貨商人們不得不繞道東西線多走幾百上千英里到北方貿(mào)易,但是戰(zhàn)亂終會結束,一旦南北商道暢通,這條線立刻會變成流淌著黃金白銀的“河流”。
常年浸淫商旅的薩爾特雖然無緣插足這條線上的南貨貿(mào)易,但是他也是知道這條“黃金河流”的“山”有多高“水”有多深。
“怎么樣各位?”約翰打破了薩爾特的沉思。
“如果我們不答應呢?”薩爾塔想起了亞特通過羅倫斯從塔爾堡帶回來的話,態(tài)度突然強硬。
約翰沒想到眼前這個家伙態(tài)度突然轉變,一時竟有些語塞。
“你們當真以為仗著奧洛夫主教就可以在南北商道上立穩(wěn)腳跟嗎?”約翰的語氣不善,笑吟吟的臉突然冰冷。
薩爾特沒有直接回答,而是轉移話題問道:“約翰老爺,我已經(jīng)打聽過了,您并沒有插足這條南北商道,我們的商隊不會對您的利益產(chǎn)生絲毫的影響,您沒有理由為了一條毫不相干的商道與一個潛在的合作伙伴廝殺?!?/p>
“誰說毫不相干,你們的存在威脅到了”約翰察覺到了自己險些失言,趕緊閉口。
“我們威脅到了誰?”薩爾特追問。
“你們威脅到了貝桑松的南貨貿(mào)易行市的穩(wěn)定?!奔s翰改口答道。
薩爾特知道這些都是托詞,但是他也不再追問,“約翰老爺,我不管是誰在背后捅我們的刀子,但是像您這樣成功的商人貴族應該是睿智的,我剛才說了,你不應該和一個潛在的合作伙伴廝殺,況且這個伙伴還受到圣光照佛”
“哦?潛在的合作伙伴?這個提法很新鮮,我倒是想聽閣下說說”約翰恢復了平靜,好奇地問道。
半個小時以后三人離開了約翰的公事房。
約翰答應歸還商隊被扣押的貨物,他還承諾以后商隊販賣的其它貨物貝桑松商貿(mào)行會將會予以公正的待遇。但是在南貨貿(mào)易的問題上約翰始終沒有松口,他甚至還威脅商隊以后再運進貝桑松的南貨將不會被任何一家商鋪會收購
“老管家,看來想捅死我們的人和約翰老爺關系不淺呀,會是什么樣的人呢?”薩爾特一邊走出行會正堂大廳一邊思索。
突然他好像想起什么了,停步對身旁的羅倫斯問道;“羅倫斯,你剛才說你看到的那個從約翰公事房出來的人叫什么?”
面對突然的一問,羅倫斯有些懵了,“好像~好像是迪安少爺?嗨,我就看了一眼,興許是看錯了,迪安少爺應該帶兵在東境打仗?!?/p>
薩爾特沉思了一下,又問道:“這個迪安少爺好像是蒂涅茨郡一個富商之子吧?”
庫伯回憶了一下,答道:“嗯,好像是,老爺提過那么幾句,他是因為家中資助了不少錢財給宮廷打仗才被冊封為見習騎士的,對了,迪安少爺和我們老爺有過沖突!”
“家中是蒂涅茨的富商,還和大人有過沖突~”薩爾特自言自語念叨著。
“老管家,我知道是誰在我們背后捅刀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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