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幾天,亞特幾人晝行夜伏,穿行在山谷未知的秘境之中,時而在密林雜木中穿行,時而策馬在荒草平地上,但很多時候幾人是需要下馬步行輪番開道的,因為很多地方的雜草已經(jīng)沒過頭頂,根本無法騎馬穿行。
一路上也并非一帆風順,這里不用擔心會有盜匪流寇突然沖殺出來,但毒蛇已經(jīng)出洞、沿途的山禽猛獸也開始四下活動,幾人曾在荒草地里遭遇過一群野豬,險些把馬匹驚散,也曾遇到過一只外出覓食的孤狼
“出行第五天,傍晚,距離工坊區(qū)約七十五英里。駐扎地:河岸半英里廢棄修道院遺址,遺址前五十步有古道遺跡,古道遺跡寬約二十英尺,有條石堡坎,疑是古商道舊址”亞特捏著短了半截的碳棒在那張密密麻麻的草紙上書寫,他已經(jīng)盡量精簡文字,但草紙很快就被寫滿。為了節(jié)約紙張,亞特只能草草結(jié)語,然后把寫滿符號的草紙放進牛皮袋中封存。
這已經(jīng)是亞特南下探路的第五天,根據(jù)羅恩的描述,再往南走一天就能看到去年他們探索最南端的那座盆地。
此地是一座廢棄多年的廢墟,建筑半人以上的部分都已經(jīng)垮塌,只有那些條石壘砌的墻基還堅強地屹立在荒草雜木中,述說著曾經(jīng)的輝煌。
馬修已經(jīng)帶著幾個侍衛(wèi)將修道院遺址廢墟清理了一遍,在一塊四面墻基還算完整的空地中騰出營地搭建了氈布棚生起了一堆篝火。
不一會兒,外出哨探四周的羅恩興沖沖地跑了回來,他的手里還拽著一條半只手腕粗的長蛇,那條蛇的頭已經(jīng)被羅恩砸碎,但身軀還在羅恩的手臂上纏繞。
“喲,你跑哪兒去弄這么大一條蚯蚓,也不怕咬了你。”亞特不怕蛇,但他對這玩意兒可沒有多少好感,當年做獵人的時候他也沒吃過蛇肉。
羅恩捏著長蛇的腦袋,使勁將纏在胳膊上的蛇身扯下來,“我剛才在廢墟后面巡哨,這家伙正在纏殺一支松鼠,那我能放他走?所以就撿起石頭砸了它的蛇頭,那只松鼠個頭太小而且好像還被咬過,我怕有毒就給扔了~”
羅恩說罷,一個打水做食物的侍衛(wèi)走了進來,羅恩剛好順勢把死蛇扔給了侍衛(wèi),“剝皮去臟,晚上熬一鍋蛇羹?!?/p>
侍衛(wèi)接過死蛇,抽出短刀就笑嘻嘻出去處置蛇肉。
“老爺,我已經(jīng)仔細看過了,在廢墟的后墻根發(fā)現(xiàn)了繡成渣的鐵屑,可能是馬車車輪包鐵,但已經(jīng)看不出車輪模樣了?!绷_恩恢復了正經(jīng)神色。
“嗯,我覺得修道院前的道路應該是古時的商道,不過能夠像這段道路這樣修筑條石堡坎的路段不多,其它的土路數(shù)百年來早就變成了荒草密林,很難再看出道路的走向?!?/p>
幾人一路走來盡量挑選可能有古道痕跡的地方行走,這對于亞特長遠的謀劃有至關重要的意義,但是這片荒谷已經(jīng)廢棄了數(shù)百年,僅憑那些殘破的只言片語的史冊記載更本無法還原歷史原貌,五天的行程里亞特也就發(fā)現(xiàn)了三處似是而非的古時道路痕跡,而這處修道院前的古道遺跡是保存最完整也最像商道。
“老爺,您真的打算在這條峽谷中開辟一條連通南北的商道?這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您看著荒山野谷的,沒有幾千個戰(zhàn)奴兩三年的開辟,恐怕~”羅恩知道亞特的打算,但他對此顯然信心不足。
“羅恩,是復辟,復辟!”
“早在數(shù)百年前這里已經(jīng)擁有一條縱通南北的商道,那時從南陸海濱而來的貨物源源不斷地從這條山谷里的道路輸入北方?!?/p>
“羅恩,你想像一下,若是有一天我們能夠復辟這條商路,那將意味著什么~”
亞特抬頭望著峽谷河流南方,眼睛里滿是期翼的神色
接下來的一天,幾人繼續(xù)在山谷中行走,離開那座修道院廢墟之后越發(fā)難行,亞特試圖尋著廢墟前的那條古道遺跡南行,因為通常而言能夠修筑商旅道路的地方都是相對平坦易行的,但是亞特終究還是沒能踏路而行,古道遺跡在峽谷近山脈的密林里消失了。
古道消失的密林前方有座陡峭的山丘,山丘將峽谷分成了兩半,亞特揣測古道可能從山丘右側(cè)經(jīng)行,但羅恩之前探明可能有人跡的盆地偏偏又在河流流向的山丘左側(cè),亞特不打算冒險,所以他只能記下位置并在右側(cè)立下醒目標志之后轉(zhuǎn)向左側(cè),順著河流繼續(xù)南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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