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卡普里維和斯賓塞兩人就失去了最開始的那股干勁,加上累了一夜眾人都太過疲乏,兩個老帶著眾人就一路懶懶散散的走過來。
可兩人步調(diào)太慢,很快就被大隊甩開,迷了路~
“都什么時候了還說這些沒用的,想想該怎么調(diào)整方向追趕大隊?”卡普里維也有些焦急。
“我能想什么辦法,又不是我?guī)У年?!”斯賓塞習(xí)慣性地開始甩鍋。
“你不是亞特大人手下的老兵嗎?各隊的老兵都知道一個大致地地形地勢,你怎么就不知道?”
斯賓塞到了一個白眼,“我是輜重官,不是指揮官,那會兒大人帶伙計們打獵的時候我正在忙于軍隊庶務(wù),哪有時間跟著來打獵查看地形。”
“那怎么辦?”
“能怎么辦?原路返回唄~”斯賓塞干脆地答道。
卡普里維指著北邊的荒原,“下面好像是一個谷口,我們沿著荒原邊緣往西走,應(yīng)當(dāng)可以返回北關(guān)。”
“你知道附近的地形地貌?你確定沿著荒原能回到北關(guān),還是別冒險了,若是密林邊緣是南北走向,你我可能得跑到蒂涅茨郡境北地~等你十天半月后才狼狽的回到軍營,那時候可就不是挨打挨罵了?!彼官e塞否決了卡普里維建議,折身打算原路返回。
“好~”卡普里維覺得斯賓塞說得有道理,轉(zhuǎn)身前再瞥了一眼山下的峽谷谷口。
“咦~谷口那兒好像有個圓形的黑影~”
“是嗎?嘿,還真是。”
斯賓塞搭手看了一眼峽谷谷口的一個黑色的圓影,又看了看地形,“算了,下去了還得爬上來,多累,早些回去休息。”順著就要轉(zhuǎn)身往回走。
可是卡普里維卻不打算節(jié)省這點體力,他不管輜重隊的人,直接招呼中隊士兵下了山坡朝谷口走去……
“嘿,你個傻子!”斯賓塞罵了一句也跟了上去……
…………
日上當(dāng)空,北關(guān)軍堡東側(cè)的密林中二十幾個士兵正輪流抬著一根木棒。一個衣衫破爛、渾身是血的家伙像一頭被捕獲的野豬般被木棒穿過麻繩束縛的手腳。
木棒上的那個家伙已經(jīng)因失血過多而昏迷,但是抬著他出山的黑袍兵們可沒有絲毫的憐憫之意,一路過來都有士兵的拳頭棍棒陪伴,鮮血也順著回來的道路滴了一路。
斯賓塞出了密林,看著亞特一行長官下了北關(guān)軍堡緩坡朝自己走過來,便趕在卡普里維的前面迎了上去,“大人,這是我們輜重隊和卡普里維的中隊合力抓住的,就在東北方的一處峽谷谷口,這個雜種掉進了一個大坑中摔斷了腿,把他拉上來的時候他還持械反抗并打算揮刀自殺,所以我們又砸碎了他的手骨。”
斯賓塞說完心虛地望了一眼怒眼相向卡普里維,稍微縮了一下眼神便帶著亞特朝被木棒上的兇手走去。
亞特順著眾人的位置看向密林,一路都是血滴,“你們就打算放了他的血變成肉干?”
“啊?”眾人不解。
“我要活口!把血放干了人就死了!你不知道嗎?”亞特對斯賓塞責(zé)備了一句。
“那~那我給他先包扎止血?”
“快去,再喂著蜂蜜水給他,等他醒了大人我要同他好好聊聊……”亞特說完就背著手返回了營帳。
…………
傍晚,經(jīng)過包扎止血并灌了蜂蜜水調(diào)養(yǎng)的家伙已經(jīng)蘇醒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