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冷不丁地抬手架到他肩膀,帶著淺淡的煙草味。
“那就是我的未來弟妹?”
周津澈無語一瞬,手指排開他沉甸甸的胳膊。
“都說了還不是……你別這樣稱呼她,很不禮貌?!?/p>
葉里昂從善如流地改口:“好吧,那么她就是你的追求對象?”
周津澈還在看她離開的方向,沉沉點頭:“嗯。她是我喜歡的人?!?/p>
是我喜歡了很多年、很多年的人。
“看起來不像對你沒意思?!?/p>
葉里昂半瞇著眼分析:“那把傘小得夠嗆,她還往你身側(cè)傾。”
周津澈緩緩撐了下額角,無奈地問:“你看了多久?”
葉里昂從鼻腔哼了聲,一種莫名其妙的勝券在握:“你眼光真的不錯,那女孩和你站一起,特別般配。她叫什么?”
“蔚舒意,蔚藍(lán)的蔚?!?/p>
葉里昂等了幾秒鐘,發(fā)現(xiàn)他真的沒有解釋名字的意思,登時氣笑了。
周津澈嗓音冷淡:“師兄,你不一定有直呼她名字的機(jī)會?!?/p>
葉里昂挑眉,用一種平生第一次認(rèn)識他的視線上下打量。
看不出來,他還是個隱藏的ntrol
frank。
“行吧。話說你怎么讓人親自給你送回來了,這不合適。”
周津澈并指摁了兩下挺直鼻骨,緩緩說:“她的車停在博雅,她說她不想耽誤我的上班時間——”
話音未落,周津澈眉心猝然一跳。
舒意沒有問他借雨傘。
而他自然而然地忘記了這件事。
一把雨傘,只是她無傷大雅的一個小玩笑。
舒意只是想送他回來,在狹小逼仄的保護(hù)圈里,和他共同走一段平平整整的路。
她看著萬事不過心,這確實是在愛里滋養(yǎng)出來的小孩兒特有的心性。
但她在某些時刻,又過分敏銳和貼心。
葉里昂看著他微微泛紅的耳骨,好笑地一搖頭。
“小周,聽你哥一句話,你作為一個男人,不管發(fā)生什么,哪怕一分鐘過后就是世界末日,你也要把自己喜歡的女孩子送到家門口?!?/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