溶溶質(zhì)地的燈光打在她長曲卷翹的眼睫,如同薄而璀璨的蝶翼輕輕顫了兩下,在他心里共振出一場史無前例的颶風。
光潔柔皙的肌膚像那顆令人垂涎欲滴的澳白,眼波光華流轉(zhuǎn),藏著看透不說透的聰俊。
她輕聲問:“很多很多人的喜歡,其中也包括你嗎?”
《周津澈日記》10
舒意說想看我身上……
明亮寬敞的廂房,一株長勢極佳的龜背竹背對著舒意,與一池金貴的血紅龍遙相呼應。
舒意往鑲嵌整墻的觀景池一站,窈窈窕窕的,手包挽在腰前,造型像一朵蓬松堆疊的白色海棠。
偏生裙擺是綠的,像一塊水頭上好的祖母綠,又像是一片無暇的綠茵草場。
她微微俯身,明媚端莊地伸手,抽走了康黛面前的三條,輕輕地敲出去。
“胡了?!?/p>
一圈人都是熟面孔,和舒意長短不一地打招呼,她臉上的笑容具體真切,一一回應。
康黛斜斜偏頭,問她:“怎么來了,你那醫(yī)生呢?”
舒意漫不經(jīng)心:“在外邊。他喝了酒,我開車送他回去?!?/p>
兩句話被耳朵尖的朋友聽去,夸張得大呼小叫:“誰能勞得動我們舒意送回家?天大的面子。”
舒意向她挑了挑眉:“你們玩得開心,我先走了?!?/p>
身后纏纏繞繞的搓麻聲伴著好奇探聽,康黛摸過一張牌,懶洋洋地答:“是個醫(yī)生。模樣挺俊的,舒意應該很喜歡他?!?/p>
“蔣艋得傷心壞了吧,哈哈。”
“讓蔣艋和外面那群舒意夢男拉個局,手牽手哭到天亮?!?/p>
舒意和康黛打完招呼,一出門,吧臺前一站一倚的兩個男人已經(jīng)加上了聯(lián)系方式。
蔣艋對蔚舒意那點念頭,早在她十幾年如一日的拒絕中煙消云散。
提起來也不過是隨口跑火車開玩笑,大家也知情知趣,不會真的把兩人湊到一起。
舒意把自己的車鑰匙落到蔣艋醉醺醺的眼前,他撐起脖頸,沒過一秒又像一條懶魚跌回原位。
“什么意思?送我?”
“也不是不行?!笔嬉庑σ馕⑽ⅲ骸败囃T谀氵@兒,或開到我家,你看著辦?!?/p>
蔣艋搖搖頭,醒了下被高濃度酒精麻痹的神智:“你這就走???”
“明天還上班,你以為誰都跟你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