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輩?”鐘衍塵看向她鼓鼓的包,“拿我母親的首飾盒,也算長輩該讓的事?”
劉翠的臉唰地白了,下意識地捂住包,后退了一步。
這時,院門被推開一條縫,鄰居張大媽的腦袋探了進(jìn)來。
她剛才在門口聽了半天,此刻忍不住嘀咕:“老鐘家老二早就惦記這房子了,當(dāng)年他哥嫂還在的時侯,就提過好幾次……”
“你胡說什么!”鐘明遠(yuǎn)氣急敗壞地吼道。
張大媽縮回腦袋,卻故意把聲音提高了些:“我可沒胡說,上次我還聽見你跟你媳婦商量,說衍塵一個孩子好糊弄……”
圍觀的工人停下了手里的活,眼神里帶著鄙夷。鐘明遠(yuǎn)的臉一陣紅一陣白,手里的房產(chǎn)證幾乎要被捏爛。
他看著鐘衍塵手里的手機(jī),又聽著門外張大媽的話,知道今天這事兒辦不成了。
要是真鬧到警察那里,錄音加上張大媽的證詞,他不僅撈不到好處,還得落個欺負(fù)孤兒的名聲。
“好……好你個鐘衍塵?!辩娒鬟h(yuǎn)咬著牙,眼神怨毒,“翅膀硬了,能算計你二叔了,行,我們走?!?/p>
他沖劉翠使了個眼色,劉翠不甘心地瞪了鐘衍塵一眼,快步跟上。
工人們面面相覷,鐘明遠(yuǎn)吼道:“看什么看?還不快把東西搬回去?!?/p>
一陣忙亂后,工人和貨車都走了。
鐘明遠(yuǎn)和劉翠也灰溜溜地離開了,臨走時,鐘明遠(yuǎn)狠狠地剜了鐘衍塵一眼,像是要把他的樣子刻在心里。
院子里終于安靜下來。
鐘衍塵關(guān)上門,走到儲物間。剛才靈識掃過的時侯,他感覺到父親的舊日記里藏著東西。
他從紙箱里翻出那本牛皮封面的日記,書頁已經(jīng)泛黃。翻開最后幾頁,一塊冰涼的東西掉了出來,落在手心。
是枚古玉,巴掌大小,上面刻著模糊的云紋,邊緣有細(xì)小的裂痕,卻隱隱透著一股微弱的靈氣。
鐘衍塵握緊古玉,冰涼的觸感順著指尖傳來,讓他煩躁的心緒平靜了些。
他走到客廳,把歪倒的婚紗照扶起來,用紙巾擦掉相框上的灰塵。
照片里,父母笑得很燦爛,完全想不到后來的變故。
“放心吧,”他輕聲說,像是在對照片里的人保證,“這個家,我會守住的?!?/p>
窗外,張大媽還在門口探頭,見他看過來,沖他點了點頭,遞了個通情的眼神,才轉(zhuǎn)身回家。
鐘衍塵拿起手機(jī),把錄音保存好,又點開通訊錄,找到社區(qū)居委會的電話。
他知道,鐘明遠(yuǎn)不會善罷甘休,這場仗,才剛剛開始。但他不怕。
仙帝的字典里,從來沒有“退縮”兩個字。不管是校霸的欺凌,還是親戚的算計,他都會一一擋回去。
他看著手里的古玉,靈識再次探入,感受到那絲微弱卻堅韌的靈氣,嘴角微微上揚(yá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