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區(qū)調(diào)解會后,鐘明遠的東西被居委會派人清出老宅。
鐘衍塵蹲在紙箱旁翻檢,想看看有沒有父母留下的遺物被夾帶。
指尖觸到個硬殼本子,封面印著褪色的山水圖案。
翻開第一頁,熟悉的字跡映入眼簾——是父親鐘建國的日記。
他坐在地板上細讀,前面多是生活瑣事:衍塵今天學會走路、婉清那丫頭送了野花……翻到后幾頁,筆鋒突然變得沉重。
“靈脈異動越來越頻繁,落霞山的靈氣快撐不住了?!?/p>
“爹留下的《青囊經(jīng)》記載著陣法,或許能穩(wěn)住靈脈?”
“婉清父親說,最近守護者家族都出事了,我得小心?!?/p>
鐘衍塵心頭一震,手指撫過“靈脈”“守護者”等字眼,忽然想起林婉清袖口的靈草粉末。
日記最后一頁夾著張泛黃的照片:年輕的父親站在老宅橫梁下,手里捧著本線裝書。照片背面寫著一行小字:“祖上傳下的寶貝,藏得再深也安心?!?/p>
他搬來梯子爬上房梁,指尖在積灰的木縫里摸索,果然觸到個硬物。
抽出來一看,是本藍布封皮的古籍,封面上三個篆字——《青囊經(jīng)》。
翻開扉頁,上面畫著三枚玉玨組成的陣法圖,與青銅盒里的古玉分毫不差。
他對照日記里的描述,瞬間明白:三枚古玉是陣眼,《青囊經(jīng)》是陣譜。
“父母果然是靈脈守護者?!辩娧軌m握緊典籍,指節(jié)泛白,“他們的死,絕對不簡單。”
窗外傳來收廢品的鈴鐺聲,他把日記和《青囊經(jīng)》鎖進抽屜,決定按典籍記載去落霞山看看。
周末清晨,鐘衍塵背著登山包出發(fā)。落霞山在市郊,車程兩小時。剛進山口,就聽到痛苦的呻吟聲。
路邊草叢里,個穿迷彩服的老漢捂著小腿打滾,褲管被血浸透,傷口處腫起黑紫色的包,隱約能看到兩個細小的牙印。
“被蛇咬了?”鐘衍塵蹲下身,靈識掃過傷口,“是鐵頭蛇,有劇毒。”
老漢疼得說不出話,只能點頭。通行的兩個年輕人急得團團轉(zhuǎn):“我們剛采完藥,沒帶血清啊?!?/p>
鐘衍塵從包里摸出把小刀,在傷口上方劃開個小口,雙指按在周圍,運轉(zhuǎn)靈氣緩緩逼毒。
黑紫色的毒液順著傷口滲出,在草葉上積成小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