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采盈神情微愣,隨之而來的是激動,“你說什么?”
衛(wèi)衡的目光看向窗柩上那一小格一小格的月光,喉嚨滾了滾,他聲音沙啞,“還記得,此處汝城事變后入京述職的錦州刺史周子龍嗎,他是我母親的遠方表親,他約我見了一面,交予了我一個母親的遺物。”
“是什么?”姜采盈抓住衛(wèi)衡的手,xiong腔里涌動著從未有過的緊張與急切。
“是一個我娘隨身攜帶的長命鎖,鎖內有一小暗格,只有我娘才能打開。只是,娘小時候常為我唱一首童謠,那童謠的謎語便是解開暗格的鑰匙?!?/p>
“前不久,我將這暗格打開,竟發(fā)現(xiàn)里面有一封信。信中寫道,我父親之死乃是死于官員派系斗爭才慘死于獄中。”
衛(wèi)衡的雙拳在袖中微微蜷著,“他的死,比烏桐官案事發(fā)滅口只早了一日。事后統(tǒng)計時,只是誤算入了其中?!?/p>
“真的!”姜采盈xiong中情緒起伏,“信呢,我想看看?!?/p>
衛(wèi)衡轉換了一下陰沉的眸光,隨即抬手摸了摸她的頭,“沒帶在身上,改日給你看?!?/p>
“我現(xiàn)在就要?!?/p>
衛(wèi)衡抬眼看了看外面,“現(xiàn)在天色太晚,你得休息了?!?/p>
“好吧。”姜采盈不再強求,只是依偎在他懷中,感受著衛(wèi)衡沉穩(wěn)而有力的心跳,“你既然知道這件事,為什么現(xiàn)在才告訴我害我平白擔心了這么久?!?/p>
衛(wèi)衡的聲音從頭頂傳來,透著一絲壞,“你都鐵了心要與我和離了,我當然不能讓你好過?!?/p>
“你!”姜采盈咬牙,從他懷中抬起頭來嗔視他,卻在對上他目光的瞬間怔住了。
衛(wèi)衡在笑。
不是往日那種帶著譏誚的冷笑,也不是朝堂上虛與委蛇的假笑,而是真真切切、暢快淋漓的笑。他眼角微微彎起,笑聲清朗悅耳。
姜采盈已經很久沒有見過衛(wèi)衡這般,連眉梢眼角都染著鮮活氣息的模樣。
“怎么?”見她發(fā)愣,衛(wèi)衡抬手輕刮了下她的鼻尖,眼神寵溺,“被為夫的俊容給迷住了?”
“說什么渾話?”姜采盈拿手肘去碰他的腰腹,手卻被他牢牢握住。衛(wèi)衡似想起什么,恨得牙癢癢,“是本王好看,還是安禮弘好看?”
姜采盈:“”
衛(wèi)衡不依不饒,“說話?!?/p>
他出聲威脅,“不說的話,明日我便派人在朝上參他一本,讓他做不成這鴻臚寺卿。”
“好好好,你好看,行了吧?!?/p>
姜采盈有些無奈,頭轉向一邊。
衛(wèi)衡忽然扣住她的下巴,薄唇貼近她泛紅的耳垂,嗓音低啞帶笑:“我不光比他好看”他強勢地握住她的手腕,沿著鎖骨一路向下,“還比他好摸。”
掌心下的肌理緊實滾燙,隨著呼吸起伏,塊壘分明的腹肌在她指尖下微微繃緊。
姜采盈指尖發(fā)顫,收回手時,不自覺地咽了咽口水。
衛(wèi)衡俯身過來,幽幽地問,“怎么樣?”
姜采盈眼觀鼻鼻觀心,淡淡道:“不知道,沒摸過安少卿的?!痹捯粑绰?,衛(wèi)衡臉色陰沉,難看地厲害,“你還想摸他的?”
“是你自己要問的,我沒摸過,自然”余下的話,被衛(wèi)衡狂熱的吻給堵住,灼熱的氣息漸漸在室內彌散。
身上的衣衫一褪,她下意識地去抓,“不行我還懷著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