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我知道了?!?/p>
姜采盈即刻起身,不愿再耽誤片刻。靈澤縣衛(wèi)衡與夜秦之人交手的經(jīng)過,只有申青最清楚。
攬月扶著她,小心翼翼,“公主,您還懷著孕,慢著些啊?!苯捎瘏s顧不得太多,“沒事,太醫(yī)說如今胎像很穩(wěn)?!?/p>
等到后廳的臥房時,賀階也等候在身邊。申青也從床上坐起來,他們正欲行禮,卻被她擺手免掉。
姜采盈直入主題,“申青,靈澤縣的狀況究竟為何?衛(wèi)衡他是否安好?”
申青聞言,看了一眼周圍的人,緘默不語。
姜采盈立即會意,將人都遣散,“你們都先下去?!?/p>
申青的視線又放在了賀階的身上,后者有些驚詫,“申青,連我聽不得?”
他沒說話,算是默然。
“好好好,我去給你們望風,別叫這府中的叛徒聽了去?!闭f起這個,姜采盈又順嘴問了一句,“賀階,上次那個顧蘊可還有什么動靜?”
賀階正色回答:“回稟夫人,尚且沒有?!?/p>
“繼續(xù)盯著。”
“是?!?/p>
“對了,”姜采盈靈光一閃,“你去查一下顧翀,他和匡沉瑾之間有沒有來往,還有雪姬娘子?!?/p>
自惜春坊關停之后,她已經(jīng)很久沒聽到過雪姬娘子的下落。按照前世走向,雪姬娘子會被淮西李氏策反。
如今,雖然李慕已死,但難保他的余黨不會在京中孤注一擲惹出什么禍端來。賀階領命下去,將門也從外面關上。
等室外的腳步聲漸漸遠去,姜采盈深吸一口氣,轉(zhuǎn)而看向申青,“說吧,你要同我說什么?”
她盡量表現(xiàn)地平靜,可藏在袖中的手指卻無意識地絞緊衣料。
“公主,主上讓我跟您說,他一切無恙,請您不必擔心?!?/p>
“什么”
她此刻的心情就像一塊燒紅的炭,猛不丁被浸入水中,滋滋地冒著氣兒她沒想到申青張口第一句是跟她報平安。
連日來的擔憂、恐懼、在這一刻仿佛有了宣泄口,她眼眶中微shi,止不住背過身去。
須臾過后,姜采盈調(diào)整好心態(tài),這才又轉(zhuǎn)過來,“既然他無事為何不回京,而是遣你回來報信?”
而且,還只能跟她說。
申青回憶起衛(wèi)衡的神態(tài),如實說道:“主上已經(jīng)預料到了府中可能有人泄密,于是準備將計就計?!?/p>
“我們?nèi)レ`澤縣的行蹤,也是主上故意透露出來的。實際上,自從靈臺山上一個月前我們遭遇夜秦刺客伏擊,主上就一直在準備。靈澤一戰(zhàn),主上故意敗逃。只有這樣,夜秦才會忍不住動手?!?/p>
姜采盈有些怒。
“這就是衛(wèi)衡說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