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我這個,即將被審判的罪人。
兩個身強(qiáng)力壯的保鏢一左一右地抓住了我的胳膊,力道大得像是要將我的骨頭捏碎。
我沒有掙扎。
婆婆被傅辰安扶著,還在劇烈地咳嗽,她指著我,手指抖得不成樣子,嘴里斷斷續(xù)續(xù)地罵著:“反了反了天了這個毒婦”
傅辰安的目光落在我身上,失望與痛心交織。
“阿阮,你為什么要這么做?就算你對媽有意見,也不能用這種方式”
我輕笑一聲。
“哪種方式?”我問他,“是她逼我吃土的方式,還是我讓她自己嘗嘗的方式?”
傅辰安被我問得啞口無言。
公公傅宗業(yè)走了過來,他不像婆婆那樣外露,也不像傅辰安那樣糾結(jié)。
他只是平靜地看著我,那種平靜,比任何風(fēng)暴都更令人心悸。
“把她關(guān)到老宅的靜思閣去?!彼l(fā)號施令。
“沒有我的允許,不準(zhǔn)任何人見她,也不準(zhǔn)給她送飯?!?/p>
靜思閣,傅家的禁閉室。
上一世,我死后,他們便是將我的牌位,供在了那里。
靜思閣在老宅最偏僻的角落,終年不見陽光。
門從外面被鎖上,厚重的鐵鎖落下的聲音,隔絕了我和外面的世界。
房間里只有一張硬板床,一張桌子,還有一扇焊了鐵條的小窗。
空氣里彌漫著陳腐的灰塵味。
我不在乎。
比起前世腸穿肚爛的痛苦,這點(diǎn)禁閉,算得了什么。
我只是在想,他們會怎么處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