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他踉蹌地退后兩步,像是再也不敢看我一眼,轉(zhuǎn)身摔門而去。
鐵鎖再次落下,隔絕了他倉皇逃竄的背影。
我看著地上一片狼藉,胃里的灼燒感更甚,可我卻感覺不到餓了。
心要是冷透了,身體的苦楚,也就不算什么了。
我以為他們會一直餓著我,直到我屈服。
但第四天,有人送來了飯。
不是傅辰安,是一個我不認(rèn)識的年輕女傭,她把食盒放在門口,一言不發(fā)地就走了。
飯菜很簡單,一個饅頭,一碗清水。
我沒有猶豫,拿起來吃了。
我需要力氣,需要活著,才能跟他們斗下去。
接下來的幾天,都是如此。
他們似乎改變了策略,不再用饑餓折磨我,而是用這種無聲的囚禁,消磨我的意志。
一個星期后的下午,門又開了。
這次進來的是婆婆。
她穿著一身素色的居家服,臉上化了淡妝,但依然掩蓋不住那份病態(tài)的蒼白和眼底的怨毒。
她身后跟著兩個健壯的婆子,一看就不是善茬。
“溫阮,好久不見?!彼谖覍γ娴囊巫由献?,姿態(tài)閑適,仿佛這里是她家的客廳。
我沒理她。
她也不惱,自顧自地說下去:“聽說你這幾天很安分,飯也肯吃,我還以為你想通了?!?/p>
她端詳著我,像在打量一件物品。
“可惜了,這么好的皮囊,怎么就生了一副反骨呢?”
她揮了揮手,身后的一個婆子上前,手里端著一個托盤,上面放著一碗黑乎乎的湯藥。
濃烈又古怪的藥味瞬間彌漫開來。
“這是安神湯?!逼牌判Φ煤湍翘靿垩缟弦粯印按认椤保澳阈幕鹛?,喝了它,能靜心凝神,好好睡一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