彈幕已經(jīng)不像剛才那么瘋狂,但還是時不時飄過一句“求爆料啊”之類的話。
一直到五dian整,白繼勞耳機里傳來一聲低低的嘆息。
“明天繼續(xù)?!睆?zhí)墩f。
“我在等個人,”張?zhí)堵卣f:“他現(xiàn)在不想理我,我就在直播間等著,我賭他在看直播?!?/p>
“哪來的自信?我其實也沒自信啊,”張?zhí)缎α艘粁ia,隨即嘆dao:“但我總得給自己dian盼tou吧。”
(一)
一連七天,牧齋在凌晨直播,天se微亮的時候,一言不發(fā)地xia播。
第七天的時候牧齋直播上了re搜,白繼勞哆哆嗦嗦地,夾著尾巴dian開。
ruyan是各種各樣的八卦和猜測,說牧齋深qg的,說牧齋為新游戲炒作的,還有自稱老粉的人,說起當年牧齋帶“那個男粉”開黑的種種事跡……白繼勞看得一陣一陣的心慌,他不知dao張?zhí)稙槭裁匆@樣,分明只是一次偶遇――他何至于此?
第八天,牧齋發(fā)了一條微博。
“以前不懂事,zuo過很多錯事,也后悔過很多次。最后悔的一次,我對他說了很過分的話,過分到后來的幾年里我不斷后悔不斷后悔,但是不敢去找他。對他說了那些話的那天晚上,他在醫(yī)院陪床,我在醫(yī)院樓xia站了一夜,最終離開了,不敢和他dao歉,也不敢和他dao別。我懦弱?!恢钡角岸螘r間和他偶遇,我才決定,我要把他追回來。”
此微博一chu,牧齋又上了re搜。
白繼勞對著手機屏幕,整個人都懵了,五年前那天晚上,張?zhí)对卺t(yī)院樓xia站了一夜?他后悔了五年?他――
想到這,心里“嘭”地一聲,像開了汽shui。
難以言狀的qg緒嘩啦啦往外冒。
第九天,中午,白繼勞正在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