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yīng)該是從剛剛路過的巷子拐角處傳來的,顧林有些好奇,掙扎著回頭望去。
小貓?jiān)谒舞牙飫?dòng)來動(dòng)去。
宋瑜知道是他用力太大,勒得太緊了,需要稍稍放松一點(diǎn)。
剛剛還撒嬌哄他開心,肯定是不會(huì)像上次那樣跑……
松開手的那一刻,木木“嗖”地一下從宋瑜懷里跳出,輕巧落地,往反方向跑去。
宋瑜自信的笑容僵在臉上。
貓繩出工作室的時(shí)候就解開了。
宋瑜來不及多想,立馬轉(zhuǎn)身追上。
一回頭,木木并沒有跑遠(yuǎn),跑出一段距離便回過頭來等他。
就像在家里一樣。
宋瑜心里悄悄松了口氣,繃著臉伸手想將木木抱起。
小貓卻靈活地一躲,避開他的手,并引著宋瑜往拐角處走。
這個(gè)拐角很淺,堆著雜物。
顧林卻沒有放棄,他嗅了嗅越發(fā)濃重的血腥味。
沒錯(cuò),就是這。
小貓扭過頭,討好地向冷著臉的宋瑜“喵~”叫喚。
宋瑜冷淡地瞥了眼這只小貓,伸手推開虛掩著的雜物。
一個(gè)少年藏在雜物后方,懷里窩著一團(tuán)黑乎乎的東西。
他正咬著繃帶給自己手臂包扎。
聽見動(dòng)靜,少年警覺抬頭。
他五官單看并不算出彩,右邊眉毛似乎有疤,剛好斷在眉尾,身上衣服布料縫縫補(bǔ)補(bǔ),還臟兮兮的,好像在哪里打過滾。
渾身卻有一種野生的桀驁不馴的生命力。
像是在曠野里長(zhǎng)大的小狼。
李四酒匆匆放下處理到一半的傷口,拿起武器,渾身警惕,打量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