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好躲躲藏藏到每一個(gè)黑市,傷口未愈合就又被捅了幾刀。
可是他卻不敢死,就算求也要求醫(yī)生治好他。
他根本不敢,到下面,去見祝卿。
他哪有臉?。?/p>
有次祝寧去探望我時(shí),看到他衣衫襤褸的跪在墳?zāi)骨啊?/p>
木訥的,癡癡望著墓碑上的照片。
直到大雪沒過了他的膝蓋,才顫顫巍巍站起來。
風(fēng)雪中,像一幅僵硬的雕像。
她很想沖上去讓他滾,可是她也沒有力氣了,和姐姐當(dāng)初一樣。
祝寧瘦了很多,幾十米的路她走了足足十分鐘。
她把一瓶旺仔牛奶放在石階上,抽抽噎噎半天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姐姐走了,沒沒有人再哄阿寧吃藥了。”
“也沒有人給阿寧講笑話了?!?/p>
說到激動時(shí),她捂著小肚子,咳出了一口鮮血。
噴在了白茫一片的雪地里。
“姐姐,阿寧好像要來陪你了?!?/p>
她死了,就死在墳?zāi)骨啊?/p>
白雪茫茫里,緩緩走來一個(gè)搖晃的身影。
向她張開了雙臂。
“小短命鬼,怎么這么快就來陪姐姐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