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尖因酒精而泛紅,卻紅不過那漂亮的鎖骨。
雪白變成了緋紅,像是神明看慣了純潔,染上了糜艷的色彩。
澹陌眼尾挑著,看向身旁一直輕輕晃腦袋想要保持理智的高大青年。
他很輕地吐出一句:“原來,我不是災(zāi)星嗎?”
景灝努力維持著那一絲理智,用力地點頭。
“……不是!”
在他愈發(fā)粗沉的呼吸之間,一股暗香悄然流動,隨著xiong膛的起伏鉆入鼻腔。
下一秒,景灝眼前白影一晃。
澹陌不知何時已經(jīng)撐著沙發(fā)坐了起來。
跨·坐在了景灝的腿上。
“真的嗎?我感覺我像做夢一樣。”
澹陌垂眼,歪著腦袋看向景灝。
景灝仰著脖子,兩人靠得極近,鼻尖相觸,瞳孔的色澤越來越沉。
“那你咬一口?!卞D罢f。
他將鎖骨湊近男人那繃緊的,形狀漂亮的唇。
“咬一口,讓我疼?!?/p>
“疼了,就知道不是做夢了。”
在看到那雙漆黑眼瞳里的最后一絲清明也被黯色所吞噬的時候,澹陌像一個得到了最心愛禮物的小孩。
他滿意地勾起唇角笑了。
宿醉,
頭腦發(fā)沉,四肢也有些酸。
手臂要格外地酸一些,似乎是壓著什么東西。
昨晚的記憶一片空白,
景灝只依稀記得,
他喝了澹陌杯子里的酒。
澹陌的酒,比他的酒要烈多了。
后來呢?
景灝緩緩睜開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