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腦海里想象了一下兩人現(xiàn)在的姿勢。
有點像他把腦袋埋在澹陌的懷抱里。
隨著卡扣的咔噠聲響,鼻梁和臉頰四周按壓著的力道明顯松懈了幾分。
一只手又順著耳廓摸回了下巴,景灝下意識就十分順從地順著那手上的力道,把臉抬了起來。
澹陌的指尖終于不再觸碰耳廓。
卻順著臉頰撫到鼻尖,這次留下的不再是過電的酥麻,反而是一道灼熱,不斷升溫的灼熱。
景灝覺得哪里不對。
但他卻沒有動。
“是不是綁太緊了?!?/p>
澹陌說話的語氣里,甚至能聽出一點勾起來的尾音。
“都勒紅了?!?/p>
“紅了嗎?”
景灝表示他不太清楚。
澹陌輕輕嗯了一聲,目光卻看的是景灝的耳朵和脖子根。
紅得很呢。
◇
接下來的兩個星期里,景灝又了澹陌的工作室?guī)状巍?/p>
不過基本上都是他躺著,澹陌站在不遠(yuǎn)處畫設(shè)計圖,或者是做黏土塑。
景灝意外地發(fā)現(xiàn),除了一開始將止咬器戴上的時候,澹陌在其他時間里沒有再怎么碰過他。
“哥?!?/p>
“嗯?”澹陌手里拿著抹刀,往半成型的泥塑上繼續(xù)添加shi潤的油泥,“什么事?”
景灝彎著眼睛道:“沒什么,就是想問下次來需要我來是什么時候?”
澹陌沒回答,而是看著他:“感覺你今天情緒不錯?!?/p>
景灝非常坦誠地點了點頭,“嗯!因為我感覺我自己最近冷靜多了?!?/p>
雖然有一部分原因是因為澹陌最近沒有像之前做普羅米修斯像時那般碰他。
但畢竟沒有了身體上的外源性·刺激,他之前那種動不動升旗的情況大大減少了。
避免了許多尷尬,景灝還是很高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