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哥你也有和他們交朋友嗎?”
“那些……男ser?!?/p>
鑰匙沒入鎖孔,澹陌將門拉開,進(jìn)門開燈。
轉(zhuǎn)過頭的時候,澹陌看到景灝仍然站在外面,沒有進(jìn)來。
深黑色的瞳孔反射出從房間里照出去的燈光,像是夜色叢林里無聲無息埋伏到身后,才終于被獵物發(fā)現(xiàn)的狼。
澹陌再一次想起了那個被寫滿醉意與滾燙的晚上。
而他手邊就是當(dāng)時貼著的門板。
澹陌突然覺得后脊骨有些酥麻。
而當(dāng)初被狠狠鉗制著提高的手腕,更是有點發(fā)癢。
“進(jìn)來坐嗎?”澹陌說。
他看著景灝,眉眼彎彎,笑得勾人,“起碼辛苦你開了趟車,好歹讓我請你喝杯水?!?/p>
幾分鐘后,客廳里。
澹陌將玻璃杯放到景灝面前,里面是加了薄荷葉和檸檬片的冰水。
“校醫(yī)不是說你燥熱,剛好,去去火氣。”澹陌輕笑。
景灝伸手接過,抿了一口。
身邊響起腳步聲。
“哥。”景灝把人叫住,甚至沒有抬起頭。
“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他握著杯子,說。
澹陌輕輕一挑眉。
景灝坐在桌前,桌角擺放著一面鏡子。
鏡面恰好對著景灝的側(cè)邊,倒映出他寬闊的肩膀,以及半張側(cè)臉的眉眼。
濃眉因為輕蹙的緣故,顯得眉尾比平日更高更鋒利,加上那本就深邃的眼窩和凌厲的骨相,讓一向在澹陌面前溫和又乖順的景灝,多了幾分白日里看不到的攻擊性。
很快,澹陌聽見沒有得到自己回答的景灝又說了一句。
“我…可以問嗎?”
語氣不像是往日里那般的猶豫和無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