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行,您這面片湯,別處喝不著怪想的。”
“你不說開春之后,讓我去你那兒幫忙看場子么,到時候給你做?!?/p>
付興邦一杯酒下肚,臉上涌現(xiàn)紅暈,不知道是酒氣激的,還是展望未來的日子有些激動。
“爸,你開春要去咱家?”
付秋蘭有些不敢相信,這個一直都拒自己于千里之外、保守的爹,居然肯到自家來。
“為什么不去,宋鐵說給錢的。”
“對對對,給錢的,再親也明算賬嘛?!?/p>
宋鐵舉起酒杯,跟姥爺輕輕碰杯,抿了一口,地瓜燒吞下去下去,他感覺整個喉嚨都在火花帶閃電。
看著齜牙咧嘴的外孫,付興邦笑了。
自從幾年前斷了聯(lián)系,兩位老人慢慢從一家之主的位置下來,付東成了主心骨。
這餐桌上什么菜,屋子里啥擺設(shè),都是他說了算。
這小酒他不喝,所以也不買。
更不用說陪付興邦喝酒了。
“少喝點,裝什么大尾巴狼呢?哈哈哈?!?/p>
“這不想練會了喝酒,以后跟姥爺多喝幾杯么?”
看著這祖孫兩人相談甚歡,姥姥和付秋蘭相視一笑,默契地把舞臺交給他們,默默夾菜吃飯。
“嚯,還駕著馬車來,好大的陣仗?!?/p>
不說曹操,曹操也到了。
付東接到了老婆的電話,就一路加急跑回家,在門外看到正抻著脖子扯甘草吃的老兔,還有后面空蕩蕩的板車。
在他的印象里,姐姐付秋蘭嫁了個倒灶男人,男人還跑了,這次回家不是來求接濟(jì)的,還能干啥。
但是也沒想到居然直接弄來一輛馬車,那兩個老東西說不準(zhǔn)還真舍得給。
他推開門,看見其樂融融的一家子,更不爽了。
“東子你咋回來了?”郭獻(xiàn)珍心虛地搓著手,出來迎接自己的兒子。
“再不回來,家都得被搬空了,你們兩個老東西,把這丟人的婆娘接回來,不覺得丟人么?”